夜汐月的眉頭也未曾動彈片刻,隻是淡淡的掃過對方一眼,好笑的搖搖頭:“這裏可是外麵的大街上,你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庶女,居然如此和自己的嫡妹說話,委實是太過丟人現眼,還是趕緊回夜府去,好好的讓娘給你請一名女夫子,教一下女誡的戒條看看。”
“你……!好呀,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夜青羽憤恨的說道,隨即揚聲說道:“妹妹呀!這趙王妃外出一夜未歸的事兒,要是傳揚了出去,恐怕才是真正的給趙王府抹黑了吧?真是佩服你,這樣也敢大聲的嚷嚷出來!”
這夜青羽今兒會在這裏來攔住夜汐月,自然是得到了她的小弟夜夢淵授意所為。
夜夢淵其實也很是無奈,今兒早朝之時,聖上特意留下他談話了少許,話裏話外都是說盛京如何繁華,又是如何的美麗。說著說著話題便轉到了家宴上麵來了。
皇後娘娘順便就問了一下,夜大將軍去世了多年,怎麼也不見夜府舉行家宴,將當年的夜大將軍的那批手下聚攏來,設宴款待一番,還說要親自登門。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夜夢淵自然就明白了聖上的意思,於是一回到府中,便立刻廣撒請柬,想起自己的妹妹是趙王妃,卻多年沒有參加盛京內的宴會,,也很是無奈,自然也順帶的寫了一張。
卻正好被夜青羽給瞧了一個正著,當即便自告奮勇的為夜汐月送請柬。
她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卻沒有想到,尚未走到趙王府,遠遠的就看見了趙王府標誌的馬車。
這馬車並非是楚淩天的標準配備,所以夜青羽便直覺的認為,這是夜汐月出門偷腥,到現在才回府,也誤以為自己抓住了夜汐月的把柄,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前仇舊恨加在一起,讓夜青羽無比的惱火,當下便吼了起來,她的目的,自然是希望吸引來更多的圍觀群眾,都來看看夜汐月的落魄樣兒,最好這偷人之名還能傳進趙王的耳朵裏,方能一解她的心頭之恨!
“這三更半夜出門鬼混到現在還沒有回府,妹妹,姐姐可是真心佩服你呀!”
夜青羽扯著嗓子嚷嚷道,一臉的譏笑。那高高翹起的蘭花尾指上,塗著豔紅丹蔻的手指慢慢的在她自己的臉蛋上輕輕的拂過,擺出一副西施捧心的模樣。
“噗!姐姐,沒有人告訴你,你的這動作,美人兒做出來,自然是美麗得緊,至於你嘛……就還是欠缺了一點點!”
夜汐月懶得再和這種自視甚高的人說話,回頭朝著身旁伺候的丫鬟隨意吩咐著:“你是將請柬接下,咱們回府。”
說話間,便轉身欲走回馬車上,再不肯搭理她。
這話讓夜青羽的臉極度的扭曲,這夜汐月的這張利嘴實在是可惡至極!
看著夜汐月想走,她的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等等,哎喲!我倒是忘記了,姐姐我這一路走來呀!這腰也酸了,腳也瘸了,不如就讓姐姐坐一下順風車到王府去吧!啊!”
夜青羽說話間,強行擠到夜汐月的麵前,幾乎將正在往馬車凳子上跨步的夜汐月擠得跌下去了。
她一臉得意的跨步上了車轅,回頭朝著夜汐月笑笑,隨即一掀車簾,臉上的笑容便僵著了那裏。
在馬車內,有一雙幾乎要噴火一般的眼神正怒視這夜青羽,眼底的殺機飛快的劃過。
他頎長的身軀往前一探,直接跨步出了車廂,這麼一步,就逼得夜青羽的臉色大變,險些跌下了車轅下。
楚淩天可不管她的驚恐,他的鐵臂一探,隨手一抬,直接拂上了她的脖子,隨手一捏。
“本王說過了,要是下一次再看見你無故出現在本王的麵前,本王絕對不會輕易繞過你。看來,是本王說話說得太輕,你沒有聽見,嗯?”
楚淩天的嘴角噙著滿臉的笑意,那高高翹起的眉尾殺機濃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取走他的性命一般。
楚淩天的手臂力道不斷的在收縮,夜青羽的雙眼不斷的翻白,那骨節發出的咯吱聲響,落到在場的眾人耳朵裏,令人絲毫不懷疑,他隻需要再多那麼一分力,夜青羽的脖子就會直接被楚淩天給掐斷。
“咳咳!放……放手手——放——開——我……”
夜青羽奮力的掙紮,怎麼可能抵得過楚淩天的力氣。她說出的話越來越微弱,眼睛開始翻白,手上的掙紮也越來越無力。
在這一刻,對方化身成了顏麵修羅,隨時都有可能致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