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雞一類的食物全然不像家養的雞肉那麼容易嚼,卻另有一番別樣的滋味兒。
等到大廚一聲令下,所有的分發食物的眾人便各自排起了長隊,紛紛領取美食。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之時,好似大火球一般的太陽掛在迷蒙的天空上,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圓盤,散發出最後一點餘熱。
歡呼雀躍聲此起彼伏,對於眾多的朝中大臣和文武百官來說,此番出來狩獵,自然就是出來踏青郊遊一般。完全就是出來遊玩的。
眾人紛紛席地而坐,用一塊布在草坪上鋪開,隨即圍滿了文武百官極其各自的家人。
能跟隨在聖上和眾位朝中顯貴一起出來狩獵的,自然都是能在朝堂之上說上話的重臣。
所以表麵上看似鶯歌燕舞一片,暗地裏,卻是按照各自的派係,圍坐一堂,看似劃拳喝酒大聲說笑,暗地裏,卻是一個個提高警惕,耳聽八方。
“聖上駕到!”
隨著內侍一聲高唱,楚文展踏著大步走來,坐上了高位,他的身邊,緊緊的跟隨著一貴妃四側妃,左右伺候著他。
“眾卿平身!咱們出來狩獵遊玩,自然就是為了與民同樂,大家也毋須向朝堂之上那般,拘於禮節。”
楚文展逐一掃視過眾人,目光微微的眯起,臉上卻是一臉的淺笑,大聲吩咐著:“咱們該吃的吃,改喝的喝!該欣賞歌舞的欣賞歌舞,該幹啥的就幹啥。總歸就隻有一句話,咱們要不醉不歸,玩得盡興!玩得開心!”
“聖上英明。”
眾多的文武百官急忙拜下。
“好了!朕也不多說了,咱們開動!放開了肚子吃,要是肉食不夠,咱們再去獵捕!啊!動筷吧!”
楚文展一番話說完,這才隨意坐下,吩咐旁邊的布膳太監開始布膳。
夜夢淵所在的一桌上,並非是楚淩天的人馬,他正坐在以朝尚書為首的中立黨派的一桌上,沉默的吃著飯菜。
對於周圍的眾人一舉一動暗自留心。
一番的開懷暢飲,眾人看似酒醉金迷,卻個個都是三分醉意,七分偽裝,沒有喝幾口,便紛紛醉倒了一大片。
這便吃喝得開心,那邊卻是步步危機。
夜汐月幹掉了二人之後,直接將手中的藥水往蜂巢上一倒。
蜂巢呲呲作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開始化為汁水,不過片刻,好好的一個三米高的蜂巢,便化為了烏有。
夜汐月翻過山脊,領著碧荷和王彪二人,順著前方留下的腳印一路追蹤,果然追擊到了一特殊之處。
峽穀的中央駐紮著楚文展的二十萬大軍,隻待楚文展的一聲令下,便會從各方麵開始前麵進攻,襲擊重要目標。
而這批將士的領頭人,正是楚文展的親自率領的。
此時的臨時總指揮使正焦急的等在穀口,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沉穩,不斷的來回的走動著。
“來人!趕緊去前方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遲遲到現在依然沒有消息傳來?”
總指揮使禿自命令著,第五次派人前去查看。
“總指揮使,您別擔心,一定是聖上還沒有開始行動,所以才沒有消息傳來,不然的話,斷然不會這樣的。”
旁邊的副將連忙寬慰著他。
總指揮使一臉的焦躁:“你倒是說得簡單。你看看眼下的情況,咱們二十萬軍馬集中在這條峽穀內。外麵的人還沒有感覺,可是如此的擁擠不堪,將士們就連席地而坐的地方都沒有,更不要說好好休息了,尤其是眼下這般悶熱的氣候,一旦有疫症發生,咱們這二十萬人馬,可怎麼得了啊!”
總指揮使越說越激動,越發的不斷的來來去去,顯得很是焦急。
副將心頭也很是無奈得緊,這總指揮使所說,也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聖上那邊遲遲沒有派人送信來,他們這二十萬人也就隻能窩在此處,哭爹喊娘聲時時不絕於耳。
“總指揮使放心,不過就是一夜的功夫而已,很快就會過去了,咱們忍忍吧!”
“忍忍忍字頭上有把刀!再讓本總指揮使忍下去倒是沒有什麼,本總指揮使害怕的是,再忍下去,到時候聖上恐怕朕的需要用兵都是時候,本總指揮使就連一兵一卒也拿不出來了!”
總指揮使很是無奈的說完,整個人幾乎就癱軟在了椅子上。
“吩咐下去,讓將士們輪番休息。沒有休息的將士全部集中到一邊,分成四撥人,一個時辰輪換休息!唉,本總指揮使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