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豫啜歎不已。
“那是,那是,應該的,應該的。”國主大汗淋漓,不斷的擦著額頭的大汗。
"父皇。"旁側的楚煜風也起身走出座位,跪倒在地。
"父皇,世人皆知當今國主乃是賞罰分明的明君,此事,還望父皇秉公辦理。"
"你?"太子殿下氣急,伸手指著楚煜風連聲嗬斥:"好你個楚煜風,枉費平日裏本殿還當你是好兄弟,你竟然在此時落井下石啊?好,你好。"
楚煜風頭也不抬,繼續稟告:"不是楚煜風不幫皇兄,而是如今,你們二人皆是楚煜風的兄長,楚煜風自然是幫理不幫親。"
"這,這不過是家事,怎麼又扯到國事上去了?"
國主目光躲閃,連連拭汗,最後將目光落到旁側一坐得十分隨意,香腕托腮嘟著紅唇,年紀不大的少女身上,連連使眼色。
"靜兒,此事你看怎麼辦好?"
楚文靜被這句話換回了遠離的神誌,隨意飲盡杯中的美酒,懶洋洋的開口。
"父皇,兒臣對此事沒有看法。不過,拿一個女孩子家的名節打賭,這確實不好。"
楚文靜說完,眼睛卻須臾不離夜汐月的臉,這位新任的趙王妃可真有意思。
旁側的太子殿下的臉色可是十分的不好看,隻是如今的情形對他十分的不利,他也看清了形式。此事因為父皇的參與,最後隻能由他背下黑鍋。
不過這個黑鍋如何背,怎麼背,怎麼樣才可以將利益最大化,便成了他考慮的重點。片刻之後,他牙齒一咬,應承下罪名。
"啟稟父皇母後,兒臣不過隨意和父皇閑聊起此事……既然如此,兒臣在這裏當著眾位大臣的麵,向趙王妃謝罪,請趙王妃原諒琪之過。另外,琪願拿出東吳以西三百裏轄地,贈與趙王妃,另外再送上明珠十鬥,算是皇兄的賠禮,你們看如何?"
說話間,拱手一揖到地。
眾人臉色不一,楚淩天猛然站起身,對準薑文琪一聲低喝:"慢著,誰要你的轄地?"
"王爺,皇兄贈與我們的新婚賀禮可是應該收下的。王爺,您說是吧?"夜汐月攔住了楚淩天後麵的話。
恐怕太子根本就算準了楚淩天的性格,故意如此,既做了人情,又沒有絲毫損失。
不過嘛,三百裏轄地,也夠讓這所謂的太子心疼很久了吧?
突然一陣"啪啪啪"的拍掌聲響起,從台階下麵緩緩的走上來一個身穿花衣寬袍的身影,正是燕太子。
"說得好!趙王妃不愧是趙王爺親自調教出來的,這話說得……嘖嘖。"
燕太子走到正中,以右手捂胸口,躬身一拜。
"燕國使節薑雲琅拜見國主拜見皇後娘娘,祝賀二位萬福金安。隻因剛才聽見眾位在皇子在探討家事,雲琅實在是不便打擾,便在外麵稍待了片刻,珊珊來遲。如此打擾國主的家宴,還望國主見諒。"
這燕國太子為人不怎麼樣,反而到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夜汐月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