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汐月怒極,這該死的鳥王爺簡直就是天生和自己作對的。
“王爺,您可是吃飽了閑得無事可做?外麵到處都是饑寒交迫的災民,王爺與其將目光放在我等這樣的後宅女子身上,不如,將注意力,分一半給外麵的災民如何?”
隻要這賤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管他禍水東移到哪裏。
楚淩天的眉眼裏閃過一道詫異之色,將夜汐月上下一番打量,沒想到這已故夜大將軍的女兒,居然還有如此憂國憂民的胸襟。
當即神色微軟,隨意的說道:“你今晚可有離開牡丹園?哦,就是廢園。”
“牡丹園?王爺可真會說笑。”夜汐月白眼一翻,一臉的不耐煩。“你們的人馬可是將院門緊鎖,帝姬有沒有進出,王爺您會不知?”
“可是有下人稟報,王妃的院子,有賊人進出。”楚淩天緊緊盯著夜汐月的臉色,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些許蛛絲馬跡。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夜汐月的臉色當即一變,怒氣衝天:“王爺這次來,又是想給帝姬安上一個什麼罪名?偷漢子這招可是用過了,該不會又是窩藏欽犯,勾結賊人一類的罪名吧?”
“你?!”楚淩天一臉的尊貴冷酷,薄唇緊緊抿著,犀利而邪魅的眼光似絕世古劍一般,鋒利的劍鋒幾乎刺穿夜汐月的背脊。
突然,他的神色一緩,嘴角邪魅的一勾:”王妃何必明知故問,你會住到此處,不也是你自作自受?還是說,王妃更喜歡在暗牢水牢蛇窟裏呆著?”
他的話音很輕,卻讓人覺得無比陰森。伴隨而來的是他的右手,抬臂間輕輕的撫摸上夜汐月的手臂,帶起她一陣微微的顫抖。
這賤人不會是說真的吧?
“嗬嗬,王爺就是喜歡說笑。”夜汐月眼睛一轉,勉強扯起一抹淡笑,卻顯得無比的生硬:“有,王爺您這麼一說,帝姬倒是想起來了,之前碧荷就總是在說外麵有鬼……”
說話間,還指了指剛剛醒過來的碧荷。嚇得碧荷的身子微微一陣顫抖,繼續倒在地上裝睡。
楚淩天並未接話,隻是久久的注視著夜汐月,眸光裏莫名之意閃動,尤其是他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手,不斷的傳來驚人的熱度,讓夜汐月暗自揣測不已,卻始終猜不透這賤人的心思。
楚淩天卻什麼都沒有說,森寒的眼眸飛快的閃過一道莫名之色,轉身走出屋子。
隨著他的離開,夜汐月緊繃的神經並沒有放鬆,這個賤人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天知道他下一步,又會想出個什麼辦法來折磨人。
果然,出門不過片刻,你賤人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來人,給本王仔細的搜!”
“是,王爺!”隨著侍衛的應聲,周圍乒乓聲不斷的響起,火光不斷的搖曳。
隨後,就有人來叩門,一個丫鬟在門外稟告:“啟稟王妃娘娘,奴婢奉王爺之命,前來侍候王妃娘娘沐浴更衣。”
“我看誰敢近本郡主的身!”夜汐月白眼一翻,她就說嘛,那賤人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居然派丫鬟來假借侍候沐浴之名,實則搜身,這是一分臉麵也不給她留啊!不過想想也對,他要是想給自己留臉麵,又怎麼會陷害自己偷人,將自己丟進這座廢園?
隨著“吱呀”的推門聲響起,四個婆子抬著一個大澡盆進來,飛快的注滿熱水,灑進大量的各色花瓣,又很快的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兩名長相俏麗的丫鬟走近,左右在夜汐月身旁站定見禮:“王妃娘娘,請您沐浴更衣。”
“本郡主要是不呢?”我倒要看看,這個賤人還能有什麼花招?
丫鬟無言的對視一番,“噗嗵”跪倒在地,嘴裏吚吚嗚嗚的小聲哭泣:“王妃娘娘饒命啊!這可是王爺親口吩咐的,要是我們二人未能辦好差事,可是會掉腦袋的事情。還請王妃娘娘不要為難奴婢二人……”
“小,小姐。”裝暈的碧荷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給嚇得六神無主,小心的躲到夜汐月身後。
居然拿丫鬟的性命威脅她!這個賤人,倒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扭頭看向熱氣騰騰的澡盆,夜汐月的心念一轉,這樣也好,反正昨晚睡前未能洗澡,正好補上。
當即聲音一沉:“不是說要侍候本郡主洗澡?怎麼一個個都傻跪著?”
她終究無法漠視兩個鮮活的生命從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