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愛妃請纓之事,自有本王為她解決,襄陽王,你的手伸得太長了!”楚淩天的話越說越重,就差沒有直接說不要你動手了!
這二人怎麼在此時窩裏反了?夜汐月暗自著急,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其實,本太子倒是有一個建議,既然二位都想比試,不如就二位一同和本太子比試,這也有何不可。”燕太子豪氣幹雲的說道,直接以一敵二:“當然,如果趙王妃能親自下場比試,就更好。”
在他看來,能一次解決對方兩個王爺,這是何其快哉的事情!
這樣的話一出,楚淩天和楚煜風二人都沒有說話,就連聖上也沒有阻止,算是默認了。
“好,既然如此,就由聖上來為今天的‘畫’出一道題。”夜汐月連忙朝著聖上拜下。
聖上正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此時夜汐月突然請旨,他自然隨手一揮:“這個容易,我們目前在禦花園,今日禦花園裏的美景不斷,你們就以這禦花園的一角取景,作一張畫即可。”
聖上金口一開,三人連忙應是。
“以一柱香時間為限,三位可以開始比試了,如果香燒完了,依然沒有畫好的,就算輸。”
三個人的前麵,都鋪好了宣紙,開始作畫。
周圍可都是達官貴人,也許家中別的不多,誰誰誰的真跡什麼的,總會有那麼三五張在家裏供奉著。所以對於畫的鑒賞力,自然是有幾分的。
三個人各自沉思,都還沒有開始動筆。
夜汐月趁著這片刻的功夫,打量著周圍的眾人,果然,她在人群裏見到了不少的“熟人”,就連前幾日從趙王府逃離的冷君澈也在其中。
似乎是發現夜汐月的眼神,他一臉淺笑的朝著夜汐月微微的一抱拳,便將目光轉開。
夜汐月反倒是皺緊了眉頭,冷君澈似乎比原來消減了許多,難道那傷,還沒有養好?夜汐月隨即收回目光,卻正好撞上了太子楚文展那張猥,瑣的臉,讓夜汐月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掉轉了頭。
就在夜汐月打量周圍的時候,台中央比試的三人中,終於有人動了。
楚煜風突然輕笑,拿起擱在石硯上的毛筆,在筆尖上沾染了少許淺墨,開始畫畫。他的動作很快,手上的毛筆好似筆走雲龍一般,速度飛快的,一朵朵盛開的鮮花在筆下成形。
讓立在一旁的夜汐月不得不感歎,即便是自己這個門外漢,看見如此精湛的畫工,也不得不感歎對方的作畫手法實在是好看。
一旁的燕太子突然睜開了一直緊閉的眼,他猛然提起筆,突然開始作畫。
他的畫不同於楚煜風的墨畫,反而是粉彩畫,一朵朵嬌豔的鮮花飛快的在畫紙上顯現。
反倒是一旁的楚淩天遲遲沒有動靜,他隻是低垂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眼看一柱香都燃燒過半,楚淩天依然沒有動筆。
旁邊眾多的官員極其家眷都一臉的探究,暗地裏議論紛紛。
誰人都知道,這趙王楚淩天可是行軍打仗的好手,你要是和他說軍事上的,他肯定能和你掰扯那麼三五天,這個要是拿起筆杆子……他恐怕就是丟臉丟盡了!
夜汐月也暗自著急,再也沒有看旁人作畫的心思,緊緊盯著楚淩天。
心中一陣哀嚎,吹吧!吹吧!看你如今把牛皮吹破了,縫補不起來了吧?看來得想一個完全之策才行。
不等夜汐月想出辦法,楚淩天突然動了,他端起硯台,將那磨好的墨往宣紙上那麼一潑,眾人皆驚!驚呼聲四起!
夜汐月一挑眉,這是……潑墨?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過不停,難道楚淩天當真是文武雙全?
這一硯台的墨潑了一半到宣紙上,其餘的盡皆潑到了地上和桌子上,楚淩天的臉有著片刻的微紅,輕咳一聲:“……不小心,給潑到了宣紙外。”
他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周圍的眾人紛紛在暗地裏一陣冷嘲熱諷,就連站在他不遠處的夜汐月也不由得紅了雙頰。
這,可真是丟臉死了!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不管了!
時間過了很快,當那隻香最終燃完時,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擱下筆。
夜汐月直麵聖上:“啟稟聖上,三張畫都已經做好。”
“好!既然三位都已經畫好,那麼,就由我們大家一起來評,看看究竟是哪一副畫畫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