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果離開後病房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晚上並沒有病人進出了,極靜的環境我仿佛能聽見夏新雪那安穩的呼吸。按理說她這樣的女人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會讓她煩心了,可晚上她卻出乎預料的買醉回來,還發著高燒把自己弄的很狼狽,我不知道她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會讓她做出這樣的行為,嗯,這應該是她行為上的一個笑點了。
沒過多久就收到了艾果的消息,她已經安全到家了,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淩晨了。冷風從半關著的窗戶衝撞了進來,打在我身上讓我一個哆嗦,放下手機來到窗前,樓層並不高但也能看到周圍的街道很明亮,感受了一下這風勢,似乎是要下雨了,因為我好似聽見了雨滴滴落的聲音,我將窗戶關閉的隻留下一條細縫,確認這風無法再肆虐了才放心。
來到病床前,夏新雪依舊睡的安穩,我剛才的動作並沒有吵到她,打了個哈欠睡意來襲,我就這麼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趴著床沿睡了起來。熟睡中我感覺我做了個怪夢,我夢見我在夢裏被電擊了,渾身麻木的不行,隨後我感覺有人在碰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竟然是夏新雪,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用著一種及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你幹嘛?你要是想說謝謝直說就行了,不用跟我來眉眼傳情。”我笑了笑說道。
“我沒跟你笑,誰給我換的衣服?”
“這裏就你和我,你說誰給你換的?”沒理她的一本正經,我繼續胡說八道,也不知道她信了沒有,氣的一手抓住了背後靠著的枕頭,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砸過來,偏著頭看著窗外不理會我。
我打了個哈欠剛想再睡會就聽見夏新雪轉過頭來對我說道:“我想吃關東煮。”
“哦,這裏不是關東啊,想吃的話就先想著吧,我啥時候去了關東給你帶點回來。”我趴在床沿懶洋洋的說道。結果就是她一腳揣了過來,這我要沒坐穩估計得摔地上去,這小姐脾氣讓我一下子就到了暴怒邊緣:“夏新雪!”我叫著她的名字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
“在呢。”麵對我的怒火她倒顯得從容了。
“想吃關東煮是嗎?”我一邊說著一邊向窗戶走去,將窗戶開到了最大,又說道:“這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少髒東西呢,特別是醫院經常死人啥的,你想吃關東煮就先想著吧……”我能看見夏新雪在聽我說完這些之後臉色都變了,我沒理她轉身就走了,還不忘狠狠的摔上了門。
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帶著憤怒離去,那傻女人活該她住院,就她這破脾氣誰能受得了她,我在心理仍舊有點憤憤不平,直到來到醫院門口,這會外麵已經下起了大雨,迎麵吹來的風帶起點點雨水冷的我打了個哆嗦,這寒冷和雨水瞬間便澆滅了我心裏的怒火,剛才在房間裏麵開窗的時候我就知道外麵下著雨,窗戶開那麼大也不知道夏新雪自己去關了沒有,按照她那害怕程度讓她去關窗戶有點為難,我也舍不下麵子馬上就上去給她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