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後我打了個車回到了小區門口,又買上了一聽啤酒,煙還多也就沒有再買,我的離開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我覺得她這會並不需要我,和我之前住院相比起來,她顯得熱鬧許多,不會缺少朋友的陪伴,於是我是否存在根本就不重要。
回到家裏繼續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地上已經有了一堆的煙頭,那些沒有被及時掐滅的煙頭散發出來的焦油將它掉落的附近熏得有些發黃,我並沒有要收拾它們的覺悟,相反的繼續點上煙然後再陪上一罐啤酒,靜靜的享受這才剛剛到來的黑夜。
黑漆漆的房間中,隻有淡淡的光線,最明亮的還是燃燒著的煙頭,氣氛有些沉悶,我打開了手機裏麵的音樂軟件,沒有特別想聽的歌曲,於是進到了電台裏麵,播放什麼我就聽什麼。
“曾經你是我另一半,現與我無關,如果分手是種遺憾,讓我來承擔,也許是我真的不夠 勇敢,一次又一次為你心軟,自己享受寂寞晚餐,慢慢會習慣,原來你曾說過的話,都可以不算,其實是你害怕被我看穿……,所以我不會讓你難堪,我們說好的幸福已風吹雲散,有些愛轟轟烈烈不如平凡,再美麗的煙火隻是一瞬間的燦爛,熱戀過後激情便退散……”
我覺得這首歌非常符合時宜,隻是我們好像還沒有熱戀過就已經開始煙消雲散,我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然後關掉了音樂軟件,我現在心裏已經夠堵了,不想再給自己添堵。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也許還早,也許已經快到午夜,我聽見了鑰匙插進鎖芯的聲音,然後在“哢哢”兩聲之後房門不出意外的打開了,接著整個房間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已經適應了黑夜,現在突來的強光讓我很不適應,有些刺痛,趕緊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而夏新雪這會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正冷冷的看著我。
“我是把房間租給你住的,不是讓你當成垃圾堆的。”她看了一眼我麵前這一地的煙頭,眉頭皺的更深了。我沒有說話,給她遞過去了一罐啤酒,她卻直接將啤酒打翻在地,猶豫受到劇烈的衝擊,易拉罐不堪重負,自己從撕口爆開了,瞬間將客廳一大半的麵積都噴上了啤酒,那種味道開始在房間裏麵彌漫開來。
“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把屋子給我收拾幹淨,不然你就別在這裏住了。”夏新雪說完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胸脯稍微有些起伏,她好像很生氣我這樣的做法,換個角度想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回事,你的屋子被人弄得亂七八糟,換誰都會不爽的。
我花了五分鍾左右的時間喝掉了手裏剩下的啤酒,然後去上了個廁所,又再到窗前將那隻鸚鵡提了起來,它好像受了,住院的幾天我都幾乎把它給忘了,如果不是每次給它倒的食物足夠多,可能在我還沒出院它就得餓死,它是無辜的。
提著它下了樓,我從口袋裏將房間鑰匙摸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然後離開了這裏。其實夏新雪不那麼說我也會離開的,隻是她的驅逐讓我更加狼狽了一些。我記得上次好像也是這樣的場景,我從那間已經屬於楊不已的房子裏麵出來,一樣提著鳥籠尋找新的去處,不同的是這次我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外麵也沒有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