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已經差不多沒有辦法和我們交流了,隻是時不時的還會往自己嘴裏灌上一口酒,也不管有沒有灌進去,身上灑的到處都是,等著倒不出來之後又會躺在地上在周圍摸索著找酒喝,我也隻能重新開一瓶遞到他的手裏。
我和侯成清醒些,但也好不了多少,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更多的還是感慨曾經,我們都看好的兩個人結果卻以這樣的形式草草收場,讓我們都措手不及來不及反應,又是一瓶酒下肚後侯成也扛不住了,然後有些不地道的枕著王蒙的一條腿睡了過去,我也好點有限,不是我的酒量多麼好,主要是吃的東西多,喝的也就侯成一半那麼點,其實我並不想醉的不省人事,我記得我跟花老板說過的話,我也想做個言而有信的人,吃掉手裏的鹵雞翅,喝完瓶子裏的最後一口酒後我沒有再開新的,離著醉過去還有些酒量,算是保全了我給花老板的承諾,然後把他們倆的身體當做靠背,靠著他倆點上了一支煙。
我覺得我們是非常煞風景的存在,昨天我還在感慨,這條黃河大橋是臨津古渡的一大敗筆,結果今天我們就跑到這裏來煞風景了,我想現在的我們才是這裏的敗筆吧,幾個有些失意的人跑到這裏來喝酒買醉,實在有些不應該又有些無可奈何。
一支煙抽完後我很不文明的把煙頭丟進了古渡裏,企圖毀掉這不文明的證據,然而我卻忘記了在這之前周圍已經被我們扔上了一地的煙頭,酒精開始發揮作用,我感到了深深的睡意,昨晚睡的並不好,現在一起爆發了出來,我將外衣脫了下來然後披在身上,就這麼靠著他倆的身體半躺著睡了過去。
這一覺沒有做夢,睡的有些沉,就連過去了多久的時間我們都不知道,最後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動我,我側了側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感覺,翻了個身想接著睡,這並不安穩的姿勢還有堅硬的地麵讓我想起了現在正在什麼地方,一個機靈便清醒了不少,我拿掉身上的衣服坐了起來,然後就看見我麵前多了個女人,差點驚掉我的下巴,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她的時候,還是沒有變,我的眼前正站著艾果,她沒有梳著頭發,就這樣披在肩上,穿著一件夾克,一條牛仔褲和一雙帆布鞋,這會正有趣的看著我們。
我記得上午的時候她才問了我在哪裏,結果這一刻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也驚訝她趕路的能力,我和張瑤過來的時候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飛機,然後又駕駛了差不多三個多小時的車才趕到,結果她也這麼快就趕到了,我下意識的看了下手表,已經四點多了,應該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摸了摸鼻子後問道,我們已經結束了,現在再見到,並且是以這樣的象形讓我趕到很尷尬。
艾果沒有說話,把手機遞給了我,等我看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我發給她的圖片上就隻有古渡兩個字,然後她跑到自己的一個群裏去問了這是什麼地方,又從網絡上找了關於古渡的照片,結果還真的讓她找到了臨津古渡的照片,網絡上的照片和我發給她的圖片在古渡這兩個字上,不論刻寫的地方還是字體都能夠吻合上,由此判斷出了我在哪裏,這讓我驚異她的判斷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