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木易和純純趕到宋蕊均公司門口的時候夏新雪剛好出來,在看見我開過來的車後笑著衝我們招了招手,在帶上她之後才往飯店趕去,夏新雪在剛見到純純的時候和我一樣有點驚訝,不過在了解了她這個人之後便會被她的內涵所吸引,這才是她最成功的地方,我不討厭拜金的女人,但是像純純這樣的明顯更招人喜歡,夏新雪有意跟純純多交流,不過礙於語言障礙,木易隻得夾在他們中間做翻譯,這樣剩下我一個也樂得清閑。
我們很有默契的沒有去選擇什麼高檔的餐廳,都是熟悉的朋友兄弟,所有形式上的東西都不重要,席間並沒有喝酒,我要開車,純純是不喜歡,木易也愛屋及烏陪著純純喝了點飲料,離開的時候我想送他們,純純拒絕了我,她表示想散步回賓館,見他這樣我也就沒有堅持,和夏新雪兩個人驅車回家。
“怎麼樣,現在一個人能吼得住公司嗎?”路上我問夏新雪,她沒有學設計專業,不知道在管理起來是否有困難。
“還不錯,每天就是看看圖畫,我覺得這樣下去我的畫畫水平倒是會直線升高!”夏新雪笑了笑說道,難得的表現的比較輕鬆。
我剛想回答她幾句卻被路邊發生的一幕吸引過去了視線,腳底下也不由自主的踏上了刹車。馬路邊上正有一群不大的孩子在追逐嬉鬧,在他們的旁邊有一個老乞丐,坐在地上蓬頭垢麵,在他麵前正擺放著一隻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其中的一個孩子踢翻了他的碗,碗裏的幾張毛票和硬幣也順勢飛了出來。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抬腿又是一腳將那隻碗踢了出去,撞上路邊的台階後碎掉了,見狀他也就放棄了繼續追逐的心思,跑回去和那幾個孩子繼續玩鬧,而那個老乞丐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攪表現的有些木訥,隻是動身把那幾張毛票和硬幣撿了起來,最後一個硬幣卻掉進了城市的排水井裏麵。
我又想起了小時候碰見的那個乞丐。那會是我離開重慶的前夕,和宋蕊均在黑森林遇險我被蛇咬到,出院後就碰到了那個乞丐,也和他一樣衣衫襤褸,不一樣的是那次碰到的乞丐更年輕一些。
那會的我們都還小,沒有太多的錢,但我還是拿出來了一些去幫助他,那時候秦鑫他們都說我傻,幫這樣的人不值得,直到宋蕊均和唐可心跟隨了我的行為他們才沒有繼續說下去。有誰願意天生貧窮淪為拾荒者呢,他們的言行無疑是對生命的一種漠視,剛才的那群小孩也是如此,他那一腳可能踢走的是眼前這個老乞丐的一頓飯錢。
我看了眼走在後麵的大人們,正在說說笑笑,對於剛才的事情視而不見,繼續她們的話題,隻是招呼那些孩子注意車輛,看到這裏我將車停在了馬路邊上自己下了車,然後向那個老乞丐走去。
他正在收拾那些已經碎成片的碗,把散落的碎片都集中了起來,準備丟棄掉這隻不知道陪了他多久的瓷碗,隻是在垃圾桶前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把碎片丟進垃圾桶裏,而是放在了垃圾桶前的地麵上,我很好的捕捉到了這個細節,這是對環衛或者和他一樣的流浪漢的一種保護,或許在這之前他自己翻垃圾桶的時候就被裏麵的玻璃碎片紮到過手,所以他不願意再把這些碎片直接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