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隔壁住個被害狂
就這樣,舞涼帶著滿腹的擔憂連人帶行李的打包滾進去了。
既來之則安之,某隻縮頭烏龜秉承著自掃門前雪的原則堅決不去和新鄰居打招呼。極力的妄圖找些事情做來麻痹自己,嗯,牆麵太髒需要牆紙,地板不幹淨,買個拖把重新打掃……
就在舞涼的自我催眠下,不情不願的席寶寶硬是被拖著繞著學校轉了個大圈,手上捧著亂七八糟的家具用品搬進新家。
“我說不就是個房子嘛,能住就行了,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席寶寶饑渴的抱著個大西瓜一勺勺的吞咽著,猩紅的西瓜汁濺的滿嘴都是,活脫脫的一個吸血歸來的妖孽。
舞涼拄著個拖把,叉著腰,滿意的看著一上午的成果,被貼上淡藍色碎花牆紙顯得分外潔淨。而因為久無人住的積灰的地板也呈現出鋥亮的色澤。“我說過多少次了,西瓜子不許亂吐,待會自己打掃幹淨。”指著地上那一灘剛剛才出現的‘老鼠屎’,舞涼頓時覺得整個房間的格調被降低了。
“完了,完了,你被洛薔帶壞了。”席寶寶一臉的痛心疾首“想當初我們兩小無猜,穿一條褲子長大何分彼此,如今你卻為了這麼點西瓜子嫌棄我,嗚嗚,奴家,奴家不活了。”
舞涼一臉鄙視“裝,再裝,裝完了還是要你自己打掃。”隨即把拖把交接到席大姑娘手中“對了,我忘了,你的房間我還沒來得及到掃,既然你那麼閑那就自己動手吧。”隨即哼著小調,回房間擺弄自己的家當。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一口西瓜汁嗆滿臉的席寶寶瞧著那狡黠的家夥,實在是欺我無人啊!
沒有言梵音那個冤魂纏繞的日子對舞涼來說可是無比幸福啊,尤其是那家夥似乎有了自知之明,自那以後就再未出現過,舞涼美滋滋的往牆上錘著掛相片的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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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言梵音那個潔癖狂的日子對莫然來說也是無比幸福的,少了個管東管西的剝削階級,而且還能想睡多久睡多久……不過,到底是哪個混蛋一大早就在那東敲西打,還讓不讓人睡了?本來鑽進被窩不想起來的莫然以為蒙著頭忍忍也就算了,誰想到居然變本加厲,對著自己的牆上演拆遷進行時……(無限同情啊,小莫童鞋,你不知道你的牆和小舞子的牆是同一麵麼?)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莫然頂著雞窩頭,手上拿著個拖鞋,氣勢洶洶的到隔壁殺人滅口……哦不,理論。
剛剛掛上相框的舞涼就聽到一陣子要債似的敲門聲,那力道之大,都要把自己房間的門給震開了。討厭嘈雜聲的舞涼不耐煩的去開門。
門一打開,屋裏屋外的兩人同時愣住了,舞涼倒是早有準備還沒那麼吃驚。倒是前來找麻煩的莫然見到舞涼這個大活人像是見鬼似的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被內分泌的粘稠物體堵塞後,嚇的扭頭就跑。
就聽到隔壁的門哐當一聲合上,一隻綠拖鞋被甩出來。舞涼低下頭,盯著那隻孤孤單單被拋棄的綠拖鞋,自己有那麼可怕嗎?按道理說應該是自己害怕好吧,哪有施暴者表現的和個受害人一樣。
掃了眼自己手上抓著的釘釘子用的錘子,嘴角撇了撇,不動聲色的將它放回門口的工具箱。
回到房間的莫然就覺得腳丫子涼颼颼的,一拍大腿,艾瑪,拖鞋丟外麵了。顫巍巍的舉起電話,撥打了最上麵的那串號碼,隨著嘟嘟兩聲後:
“說,什麼事?”冷颼颼的語氣通過擴音效果極佳的山寨機傳出來。
莫然小心的環顧了四下“慘了慘了,小師妹盯上我了,現在就搬在我隔壁隨時準備報複。我早上已經中招了,先是用噪音逼迫我不讓我睡覺,還用錘子威脅我。我現在不敢出門,你說她會不會買通殺手也給我腦門子上一錘子?”
聽完被害妄想症的莫然一通緊張兮兮的抱怨後,電話那頭沉寂了。
“梵音,還在嗎,我可都是受你唆使。用你們法律專用語是你是主犯我是從犯,你要為我翻案啊!!(……這娃子一看就知道腦子不好,哪個主犯會替從犯翻案的……)”生怕自己被拋棄的莫然抱緊電話。
過了一會,那頭似乎傳來了杯子被打翻的聲音,就聽到那人淡淡的交代完手上的事情,然後回複莫然“你現在回自己房間,然後蒙住頭,閉上眼。”
蒙住頭,閉上眼?這不是裝死嗎?莫然剛準備反駁,就聽到電話無情的嘟嘟掛斷……
言梵音掐斷手機信號,看著那桌麵上的一灘水漬,那丫頭一定不想見到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