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還挺豁達,快刀斬亂麻啊。”言梵音眼勾笑的捏著那張照片。
“唉,這不是隨手找了一張照片嗎,幸虧她沒仔細看,我兩張照片找的都不是一個人……”莫然拍著胸脯心有餘悸。
黑線,滿腦袋的黑線,舞涼歎息,如此絕配,不在一起都天理難容啊。原來這就是真相,事實的真相往往就這麼伴隨著天雷滾滾。
“騙的了別人也騙不了你自己。”
莫然苦笑“我知道這會很難過,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她,真的是個好姑娘,我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到多少,有沒有那個勇氣去爭取,所以,放手才是最適合的她的吧。席家的大小姐,永遠不會缺乏追求的人吧。”
“隨便你,隻要你不介意她被人騙財騙色就好。”
“唉,是不是兄弟啊,真是無情無義。”莫然嘟囔兩句“梵音,要是有一天,有人要讓你和小舞子分開,你會怎麼做?”
“不會有那麼一天。”
“可是,言家不會就此罷手,離家也不會善罷甘休,你可以做到,她呢?她可以嗎?”
什麼東西?舞涼偷聽著變掉了的主題,貌似和自己有那麼點關係啊,豎著耳朵踮著腳尖,妄圖聽得更加清晰。
“我會說清楚,再說,清兒不是那樣的人,她會理解我的。”言梵音似乎不願意提這個問題。
莫然嘲笑他的自欺欺人“也許很多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那個好妹妹也沒那麼單純。”
“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一直都相信有些事情要眼見為實,等著吧。”莫然意味不明的瞥了眼反光的陽台玻璃,那滑稽的踮著腳尖張望的身影就這麼清晰的映入眼簾“看來我們還真是難兄難弟呢。”
清兒?舞涼用她的順風耳起誓,她絕對清晰的捕捉到了這兩個敏感字眼,看樣子是個女人,還是個和自家男人有關係的女人。怎麼不說了,快點繼續啊,舞涼扒著玻璃,就看著那兩人的嘴巴再動彈,卻沒有一絲的聲音。
說什麼呢?舞涼掏掏耳朵,還是什麼都沒聽到,怎麼回事?再看,咦,怎麼少了個人?完蛋了完蛋了,自己不僅僅是雙耳失聰了還眼花,嗚嗚,不會英年早逝吧。
正準備繼續扒拉玻璃自怨自艾的舞涼突然摸到了一堵肉牆,“哎呀,這下子完蛋了,連幻覺都出現了,我不就是偷聽了個談話,要讓我雙耳失聰,手腳幻覺嗎?”
“這個你不是該更清楚嗎?”伴隨著清涼的語調,舞涼就覺得雙腳漸漸脫離地麵,然後被丟到自家兒子身邊——懺悔。
“有什麼想說的嗎?”言梵音仁慈的給予了某隻不知死活的家夥一個贖罪的機會。
為了站在有利的地位,舞涼決定還是主動出擊先發製人“說,老實交代,那個清兒是誰?”
“什麼清兒?”言梵音反問。
“少來,我剛剛明明就聽到你們說的。”舞涼看向莫然,就看到那人抱著個啤酒罐子哼哼唧唧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迅速撤離出去。
言大神敲敲桌麵,一字一句“你沒聽錯?”
不知道為啥,舞涼被這咚咚的敲擊桌麵的聲音給攪騰的心神不定“就,就是,我從頭到尾都聽得清清楚楚。”
“很好,看來是一字不落的偷聽了,嗯哼。”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走到門口,不小心碰見你們在說話,出於禮貌,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而已。”心虛的無力辯解著,完全沒發現自己的先發製人已經失效。“你還不是有好多事情都沒告訴我,你就不覺得需要向我解釋嗎?”
“你想知道什麼?”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過去,包括那個清兒。”舞涼不滿他那敷衍的神色。
言梵音不明白為何她要那麼較真“有必要嗎?”
“有,當然有必要,我是你女朋友,可是對於你卻一無所知,你覺得不需要和我說什麼嗎?!”舞涼繼續“上次在法庭看到的那個男人是誰?是你爸?別這麼看我,我沒那個本事調查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這個問題,是在心虛還是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
言梵音皺眉“那根本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哼,無關緊要,那什麼比較重要,就連父母都可以無視的人,我還能相信什麼,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可是你呢,是我藏著掖著見不得人,還是我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你不懂就不要亂猜。”提到言家,提到那個人,言梵音的口氣也變的不耐。
舞涼愣了一下,隨即冷冷“果然,是被說中了嗎,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呢?”
“到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是嗎,就怕我等不到了。”舞涼腳下用力,狠狠的踩了那個家夥一腳“師兄,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