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默川勾唇一笑:“原來顧淮你也不傻,那還用問?我冷默川做事兒怎麼可能給你留退路?”
顧淮神色微微一怔,隨後冷冷笑了出來:“冷默川,我顧淮能讓顧家短短時間發展起來,也能讓你有一天跪在我的腳下求饒。”
“嗬嗬嗬!”冷默川看著顧淮,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斂了起來,“顧淮,你之前欠了我太多的債,我會慢慢討回來的,也包括寧家人的。”
寧安猛地轉過臉看向了身邊的冷默川,寧家的債?
顧淮眼神一閃,看向了寧安,這一次笑得有點兒猙獰。
“寧安,別以為你靠著他就能鹹魚翻身,三年前我能毀了你,三年後我還能毀了你!不信走著瞧!”
顧淮也不知道為什麼生氣,這三年他每一次也會因為寧家的那件事情在午夜的噩夢中驚醒,他也隱隱有些後悔。
原來人都是會被慣壞的,那個追在他身後給他做包子的女人,一旦離開了他,他倒是覺得有點點的不適應。
這三年他也曾經偷偷的看過她幾次,也知道了她曾經自殺過幾次,還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他不是沒有後悔過。甚至還托人請裏麵的獄警好好照顧她,請了一個心理醫生幫她治療。
不然的話,她那樣的精神狀況怎麼可能慢慢恢複,還能堅持到從監獄裏放出來?
但是每一次從海城回到美國,看到雪月那雙絕望的眸子,他對寧安的那一點點說不清楚的情愫都會緩解了下來。
現在看著這個可惡的女人從監獄裏放出來後陪伴在冷默川的身邊,他真的是再也可克製不住內心掩藏的情緒。
他居然有些怕了,他為什麼會在自己內心深處留了寧安的影子?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錯兒。
“顧淮!”寧安清脆的聲音從顧淮的身後傳來,他本來已經準備離開的腳步站定在了那裏。
寧安卻是大步走到了顧淮的麵前,踮起腳尖揚起胳膊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顧淮的臉上,顧淮的臉歪到了一邊。
“顧淮,”寧安咬著牙看著眼前自己曾經那麼愛過的男人,“我們兩個之間,至始至終我都不欠你的。我再和你說一次,我沒有推江雪月,是她誣陷我的,這是我最後和你說了。即便是沒有冷先生,我寧安也會重新站起來,向你討回我失去的一切!”
顧淮狠狠吸了口氣,看著寧安那雙清亮的眼睛,突然覺得有點兒刺眼的慌。他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大步走出了門庭。
寧安剛才的那些話好像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到底還是過去了,她愛著的那場舊夢。
冷默川走了過來,緩緩握著她的手,冰的厲害。
寧安渾身微微哆嗦著,手被冷默川這麼攥著,突然失去了全部的重心,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一下子哭了出來。
“寧安,”冷默川抬起手將她狠狠按在了自己的懷中,一下下擠壓著她的腦袋,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霸道強勢,“寧安,我警告你,不準在我的麵前想別的男人,為別的男人哭泣。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