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幾個醫生會診完後走進了小客廳,顧淮忙轉過身看向了眼前的醫生。
顧淮今天穿的很休閑,灰綠色格子襯衫,黑色西褲,西式馬甲,帶著金絲邊框的眼睛,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邪魅,多了一點點的睿智。
他緩緩坐在了沙發椅上,想要再點一支煙,還是作罷沉聲道:“寧小姐的病情怎麼樣?”
為首的家庭醫生忙道:“寧小姐額頭上的傷口倒是沒什麼,皮外傷,主要是心理上的疾病需要慢慢調養,不能受刺激。估計寧小姐受了什麼刺激,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顧淮俊朗的臉上掠過一抹複雜,如果是寧安是因為受了太多的刺激得了這個怪病,估計他難脫其咎。
三年前是他親手將寧安送進了地獄的,但是三年後到底誰刺激了她,讓她的病情發作?
顧淮深邃的眼眸緩緩眯了起來,那得去問問他的好哥哥了。
“這個心理上的疾病倒是也不是很嚴重,主要是不要再讓病人受刺激!”
“嗯,”顧淮點了點頭。
“寧小姐的哮喘,”那個醫生剛要說下去卻被顧淮打斷了話頭。
“什麼哮喘?”顧淮發現自己還真的不了解寧安這個女人。
私人醫生忙解釋道:“寧小姐之前估計是得過一場肺炎,沒有及時的救治,拉成了哮喘,這個倒是治療起來有點兒麻煩。”
顧淮微微一頓,寧安得了肺炎居然還不能及時治療,她身為寧家的大小姐不可能沒錢治療肺炎,那就是在監獄裏得的。
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麼,顧淮居然有點點的不自在。
“還有,寧小姐手腕上有好多傷疤,也可以請專門的美容醫生過來理療一下,”私人醫生將寧安身上的毛病幾乎是事無巨細的都說了出來。
顧淮越聽越是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他的胸口,他覺得有點點的喘不上氣來。
“好了,我知道了,謝謝,”顧淮沉沉吸了口氣,他沒想到寧安所受的傷害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幾個醫生留了一些藥物忙離開了顧淮的別墅,此時整個別墅裏隻剩下了顧淮和躺在床上的寧安。
顧淮緩緩起身走進了別墅二層的客臥,臥室的門輕輕掩著,他緩緩推開走了進去。
寧安之前被注射了鎮定劑,已經睡了一個晚上了,鎮定劑的藥勁兒也估計過去了,該是醒來的時候了。
顧淮兩隻手抄著褲兜站定在了床邊,垂首看著床上的寧安,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及時處理過了估計不會留疤。隻是寧安的臉色蒼白的厲害,看著令人心疼。
此時初晨的淡淡陽光透過落地窗戶照射在了寧安的臉上,居然顯出一點點的安寧從容來。
顧淮看著寧安像一隻被人丟棄的小貓一樣蜷縮在寬大的被子裏,整個人卻是顯得更加嬌小了幾分。
他不得不承認,寧安長得很美,如果細細端詳身上暈染著一股子一種與眾不同的別樣氣質。
柔弱與堅強,甜美與清高,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交織出不同的氣韻來,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和沉澱更是平添幾分攝人心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