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寧安剛進了監獄,寧家的產業因為破產都是由銀行出麵代理變賣,她那個時候活得生不如死,混混沌沌,連周圍的空氣都被絕望的感覺充次著,她沒想到鄭文博會保住寧家鼎盛的品牌。
寧安知道隻要有這個鼎盛珠寶的品牌兒在,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寧安忙將文件合了起來,看著顧南荀的眼眸。
“顧老師,我知道你的意思,能告訴我文博的地址嗎?我這就去找他!”
顧南荀歎了口氣緩緩道:“我知道你們寧家的人,現在已經恨死了我們顧家。所以這件事情我隻告訴你文博在哪兒,但是你得親自去談。他到現在都不待見顧家的人,我也沒有辦法出麵。隻是之前非洲的一個朋友和我說起過這個鄭文博,說他在非洲開了一家小型珠寶行用的牌子就是鼎盛珠寶。喏,這是他所住的酒店地址,他現在已經回海城了。不過住在了酒店裏,沒有回鄭家主宅。”
“謝謝顧老師,”寧安忙起身衝顧南荀鞠了一躬,顧南荀倒是被她這種客氣勁兒寒了心,動了動唇還是覺得來日方長吧。
寧安現在等不及了,她沒想到當年將寧家品牌買下來的居然是鄭文博,這讓她看到了希望。
她這一次回海城一定要讓寧家從廢墟上重新站起來,這是她最大的願望。
顧南荀同寧安告辭離開,他知道寧安這個女孩子是個急性子,也是個認真的人,一旦決定做什麼事情行動力絕對很強悍。
他同寧安告別後坐進了自己的車裏,卻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有人接了起來,一個很冷的聲音,不是那種故作威壓的冷,而是真的冷到了骨子裏。
“顧南荀?”
“鄭文博,寧安去了你那裏,我希望你們好好談,還有不要告訴她寧家的產業是我買下來的,那個品牌也是我買下來的。文博,你一直都做的很好,我希望你能做的更好。”
那邊的聲音微微一頓,卻是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顧南荀聽著手機裏麵嘟嘟的聲音,頓時微微一愣,隨即卻是苦笑了出來。
要不是他們彼此都掌控了對方太多的把柄,他和那個曾經低調奢華,卻又冷酷自閉的古怪男人絕對聯係不到一塊兒去。
顧南荀將手機掛斷,看著窗戶外麵的秋景,眸色中卻是多了幾分深思。他為了寧安是真的耗盡了心力,還有那些霸道或者無恥的手段,但是他做了這麼多偏偏隻是想看看她那一抬眸間的溫柔。
“顧南荀,你一定是瘋了!”
寧安此時得了顧南荀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她拿著顧南荀寫給她的地址,打車到了凱越酒店的門口。
寧安下了車,她眸看向了眼前金碧輝煌的凱越酒店,彰顯著冷家雄厚的財力,寧安頓時想起了冷默川。
她現在見不得一切和冷默川有關係的人和事,隻要一旦牽連就會想起來那個令人恐怖的夜晚。
寧安抿了抿唇走進了凱越的門庭,她剛走進了酒店的前台大廳,突然腳下的步子猛地停在了那裏。
什麼叫冤家路窄?寧安現在真的是深有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