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著幹什麼?要麼進要麼滾!”鄭文博一邊吃著麵,一邊蹦出來這麼幾句話。
鄭文博的這個態度要是放在三年前,一定會激起寧安無窮的鬥誌。
那個時候的寧安要麼就不屑一顧的離開,要麼就會走過去將鄭文博煮著方便麵的鍋子一腳給他踹開。
但那畢竟是三年前,寧安最飛揚跋扈的時候。
此時寧安腳下的步子稍稍頓了頓,然後朝著沙發那邊走了過去。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蹲在地上在電鍋裏煮方便麵的鄭文博。
大概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像鄭文博這樣,有著魔鬼般的邪惡,卻又有天使般的幹淨和純粹。他的身上永遠是那樣的糾結。
寧安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鄭文博確實長得漂亮。雖然用漂亮這個詞形容一個男人有點猥瑣,但是鄭文博的漂亮卻是參雜著一一點點的危險。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去看,鄭文博的五官都是精致到了極點,就像是最優秀的工匠一點點在美玉上雕刻而成,精致又富有棱角。
隻是此時鄭文博精致的唇角,掛著幾點油漬,是方便麵上麵的紅油,在他的唇角上留下一抹頑皮的痕跡。
鄭文博此時又拆開一袋方便麵塞進了鍋子裏,好像他麵前的女人就是一團空氣。
“這麼多年沒見還是那麼笨,煮個麵都不會煮,”寧安笑了笑,抬手搶過了鄭文博的方便麵手腳麻利的將麵下鍋,隨後拿起茶幾上放在一邊的雞蛋,切成片的火腿,還有一些蔬菜。
寧安將洗幹淨的蔬菜,撕成一條一條的長條放進鍋裏,打了個荷包蛋,不管是火候還是方便麵的勁道都被寧安煮的恰到好處。
鄭文博猛的抬頭看向了給他煮麵的女人,清瘦的厲害,而且身上暈染著一抹沉靜的氣度,全然沒有了三年前的飛揚和跋扈。
鄭文博的眼角狠狠抽了抽,寧安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年輕漂亮,但是為什麼他能從她的身上覺察出了一抹滄桑感來?
打小他就看不慣寧家的這位大小姐,覺得這樣張揚的女人實在是討厭的很。
可是現在寧安終於將身上的棱角磨平了,看在鄭文博的眼裏裏,胸口卻是有點堵得慌。
“嗬嗬!啥時候學會做飯的?我記得我們以前的寧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每天早上吃個飯都是滿漢全席的規格。”
寧安唇角微翹勾起一抹苦笑道:“三年前是三年前,現在是現在。這個煮方便麵的活兒,在監獄裏就練出來了。你要哪種口味的?綿軟一點兒的,還是喜歡勁道一點?”
寧安將電鍋旁邊的開關關了將麵盛了出來,推到的鄭文博的麵前。
鄭文博聽到了寧安嘴巴裏的監獄兩個字兒,沒想到她的變化這麼大,終於心頭的某一處開始一陣陣的疼了起來。
他沒好氣的一把搶過寧安手裏的碗,低下頭挑著一筷子麵,呼嚕呼嚕吃了起來。
寧安看著鄭文博笑道:“最近又去哪兒野去了?多長時間沒吃飯了?也沒有回去看看鄭叔叔嗎?”
“操!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個麵?”鄭文博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