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什麼?”

“我真的沒事兒,寧安你別擔心,我現在也看開了,我現在是真的有點惡心。”

寧安點了點頭,又調試了一下水溫,這才走出浴室去前台。

前台這邊由於是夏天中暑的人比較多,配備的降暑藥也很快沒有了,寧安好不容易等來前台的服務人員弄了兩瓶,忙拿著走到自己的房間。

她打開門隨後又倒了一杯水,衝浴室裏的李曼曼笑道:“藥我取回來了,你快點洗洗出來吃藥,咱們一會兒晚上去逛夜景。”

“曼曼,聽到我說話了嗎?”寧安又抬高了聲調。

浴室裏卻沒有人去呼應她,寧安頓時心頭升騰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她忙疾步走到浴室外想要將門打開,誰知門卻是從裏麵反鎖了。

隻是隔著雕花的玻璃門,看不清楚裏麵的情形。

“曼曼!曼曼!你不要嚇我,快把門打開!曼曼你回答我一聲啊!,曼曼,你怎麼了?!!”

寧安心頭害怕到了極點,猛的撞門,隻是力氣太小撞不開。她忙又叫了一個女服務生,兩個人揮起凳子將浴室的門拚命的砸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

鮮紅的血水將李曼曼的身體整個沒過了頭頂,寧安驚呼了一聲,忙衝了過去。

“曼曼!”寧安緊緊抓著李曼曼白色的手臂,手腕間被破碎的鏡片兒割開了一條口子,鮮血不停的湧了出來。

寧安覺得整個人的呼吸都已經停止了,此時酒店裏的人也是慌慌張張趕了過來,服務員忙叫來了醫生,緊急對李曼曼的傷口做處理。幸虧發現的時間早,李曼曼還是被從死神那邊拉了回來。

由於島上的條件有限,寧安不得不帶著李曼曼回到國內繼續醫治。

寧安坐在醫院冰冷的走廊裏,整個人都是懵的,主治醫生卻是將她悄悄的叫到了一邊問道:“病人的家屬呢?”

寧安心頭狠狠一抽,家屬?寧安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李曼曼的媽媽自殺身亡,沒想到這樣的詛咒同樣落在了她的女兒身上。李曼曼的媽媽因為李舒雅的媽媽而死,而她卻因為李舒雅割腕,這難道就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嗎?

“是這樣的小姐,我們需要確認一下病人的家屬,因為病人的身體出了一點問題。”

寧安心一慌忙問道:“出了什麼問題?”

李副市長早已經將這個讓他丟盡了臉的女兒趕了出來,如今他的親妹妹也對他恨之入骨。李曼曼現在真的不知道誰還能成為她的親人。

寧安忙同醫生低聲道:“有什麼問題,您和我說吧,她……是個孤兒,你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吧?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醫生微微一頓,隨後歎了口氣道:“那孩子的爸爸就不能來一下嗎?”

“什麼?你說什麼?孩子的爸爸?”寧安整個人都懵了。

醫生無奈的苦笑道:“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高興的時候怎麼來都行,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都一個個都躲著不見麵,怎麼能解決問題呢?和你實話說吧,李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有兩個多月了,現在她身體氣血虛弱,加上這一次割腕自殺,有一定的流產跡象。而且她的子宮壁有些異常,如果孩子流產的話可能會大出血危及生命。我們需要對她進行保胎,至於這孩子保不保得住,現在也難說。需要家屬過來簽個字兒,才能製定下一步的方案呀。畢竟病人的這種的身體情況也是很少見的,最好是孩子的爸爸簽字兒。”

寧安懂了,保胎,兩個月的身孕,孩子的爸爸,她隻覺得整個人幾乎是天旋地轉,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在同一時間湧向了她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