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默川咬肌繃得緊緊的,眸色帶著幾分寂寥,看著眼前要再一次離開他的女人。
他心頭的慌亂幾乎壓也壓不住,可是語言間卻還是不能有絲毫的讓步。他知道寧安這個小混蛋,是那種死倔死倔的脾氣,一旦認定了某一件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冷默川覺得自己應該改變一下鬥爭的策略,軟硬兼施才是他冷默川最好的攻防手段。
“寧安,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的耐心幾乎快被你耗光了,別逼著我動粗鬧的咱倆之間都不好看。”
“你威脅我?”寧安之前對冷默川還稍稍有幾分感動,畢竟自己媽媽最近一直都是得了冷默川的照顧。可是至從普羅旺斯的那個夜晚之後,她再也忍受不了冷默川的碰觸。
如今一看到冷默川這麼禽獸,她已經徹底無語了,更堅定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離開這個混蛋的信念,可是現在她不敢用她的母親來做賭注。
冷默川繼續道:“是,我是混蛋,我無恥,我不是個東西,但是這一次我就不是東西了,寧安你聽著,不要逼我。否則分分鍾我就能讓你的媽媽離開東城療養院,而我不得不警告你一句。”
冷默川定了定神聲音中卻是帶著無盡的酸楚:“現在能治好你媽媽的也隻有波裏克醫生,他聽我的,你明白了嗎?”
“你!”寧安咬了咬後槽牙,隻覺得眼睛裏熱辣辣的疼。
冷默川緩緩起身卻是走到寧安的身邊,將她手中的包包奪了下來扔到地板上,隨即一把掐著寧安的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上了樓梯要走進自己的臥室。
整個人被扛在肩膀上的寧安雖然心頭擔心冷默川對自己的媽媽不利,可還是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沒控製好力度踹到了冷默川的胸口,冷默川悶哼了一聲,也是發了狠,緊緊箍著寧安走到了自己的臥室,將她一下子扔到了臥室的床上。
寧安尖叫了一聲,暗恨自己剛才為什麼用花瓶砸他腦袋的時候,那個勁兒還是保守了一下。
她的身體剛落在床上,冷默川整個人卻已經撲了過來,將寧安緊緊箍進自己的懷裏。
寧安帶著幾分絕望,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眼睛熱辣辣的疼。
“別動!”冷默川沉著聲音狠狠吸了口氣,“別動!我頭疼!”冷默川心頭的那股子火幾乎要克製不住了,這個混蛋女人還在不停的撲騰著,碰到了他不該碰觸的那個危險的地方。
難道她想要在讓他在這裏辦了她?冷默川快恨死了寧安!他心疼她,她卻處處要他的命。
“我警告你!別動!”隨後冷默川又放緩了語氣帶著幾分哀求,“我隻是想好好的睡一覺,隻是好好睡一覺,求你了,寧安。”
寧安身體微微一顫,卻發現冷默川是真的沒有想要非禮她的意思,倒是身體漸漸鬆懈了下來。
她隻聽得冷默川胸腔間沉穩的呼吸聲,他堅毅的下巴硌擱著她的發心,有一點點生硬的疼。
她和冷默川就像是兩隻搏鬥的困獸,終於沒有了力氣掙紮。
冷默川感覺到了女人稍稍的放鬆,這才沉沉吸了口氣,稍稍也鬆了鬆自己的手臂,不然這個女人會被他活生生的掐死。
“乖,不要動,”冷默川頭上的傷口經過這麼一番與寧安的糾纏,更是疼的厲害。
他靈魂深處一股巨大的疲憊感襲來,再也撐不住了抱著寧安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夜寧安感覺像是在油鍋裏煎熬,隻是冷默川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她抬眸眼看著冷默川堅毅的下巴。
聆聽著他沉穩的有力的呼吸,還有那一陣震撼人心的心跳聲,一時間寧安自己都有些迷茫了。她和冷默川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隻是寧安有些撐不住了,這一天簡直過的太過漫長,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累極了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