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了解鄭美倫往往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現在哪兒敢和冷默川提訂婚的事情,她是瘋了還是怎麼的?
因為這一次綁架的案子冷默川的命也差點兒搭進去,現在還住在重症監護室裏。
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冷家的人,還是他身邊的那些兄弟,怎麼可能讓她和冷默川川訂婚?
其實寧安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覺得她配不上他那樣的灼灼其華。
隻是自己之前一直在逃避,知道冷默川生命差點兒停止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的一顆心居然早已經牽在了他的身上。
她現在已經和冷默川不清不楚糾纏不清,這要是訂婚,更是亂成一團麻。
不過顧南荀並沒有理會鄭美倫的話,他轉身看著寧安緩緩道:“寧安,我幫你在醫院旁邊的酒店訂了房間,你先回去休息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了。”
寧安下意識的點了點,她心裏頭是感激顧南荀的,盡管上一次顧南荀是真的傷害了她,可是她對顧老師卻恨不起來。
“不必了顧先生,”鄭美倫抬起手將寧安的手緊緊抓住,好像怕被顧南荀搶走似的。
鄭美倫覺得在自己兒子昏迷期間,她有必要替兒子看好他的女人。
她看著顧南荀淡淡笑道:“寧小姐是我兒子的女朋友,照顧她是我這個當婆婆的責任。顧先生是要看望我兒子嗎?對不起,他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等他好了你再來看。”顧南荀沒想到冷默川的老媽和他一樣的臉皮厚,他來看她兒子?他想殺了她兒子好不好?
顧南荀重重吸了口氣緩緩道:“寧安,我先回去了,你身上的傷也處理一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給我打電話。我會一直在!”
顧南荀轉身朝門口走去,寧安看著走向門口的那個高大的身影神情微微有些怔忪。
她知道這一次自己能被救出來,顧南荀也一定幫了不少的忙,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不停的一次次的欠著那個人的,隻是自己根本無力償還。
寧安真的是有挫敗感,不管是顧南荀還是冷默川,她都像是走了一個欠著對方人情的怪圈,想要瀟灑離開他們的世界都不能。
顧南荀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夜色有些涼,他不知道自己與寧安之間究竟錯過哪一個環節,導致的現在這麼尷尬的境地?原本以為自己以退為進,慢慢贏得寧安的心,沒想到這一次冷默川來了這麼一劑猛藥。
冷默川在用自己的生命愛著寧安,故顧南荀薄涼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好像需要狠狠下點兒功夫了。
鄭美倫看著顧南荀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冷冷笑道:“寧安,這個人他想泡你,阿姨可是看得出來。不過這種腰細的男人大部分都不舉哪有我兒子好?”
寧安猛地咳嗽了起來,忙別開了話題道:“鄭阿姨,我們走吧!”
鄭美倫一路上唧唧喳喳,帶著寧安到了她在醫院旁邊開好的酒店,而且臨時換成了套間非要和寧安睡在一個屋子裏。
寧安實在是拒絕不了鄭美倫的熱情,不過鄭美倫也將寧安照顧得很好,還找出藥箱幫她處理身上那些細微的小傷口。幫她叫了晚餐,還要幫寧安親自洗澡。
寧安實在是受不了忙笑著將浴室的門反鎖,外麵傳來了鄭美倫的嘮叨聲。
“寧安,你不知道啊,當初我懷著小川的時候,他在我肚子裏可安靜了。人人都說是個丫頭,結果生出來一個男孩子,我其實不喜歡男孩兒的。要是有你這麼一個聽話的女孩子就好了。”
寧安泡進了浴缸裏不禁苦笑,原來冷默川之前居然一直是安靜的存在,可是她怎麼覺得冷默川在娘肚子裏就學會了偽裝?
一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寧安洗掉了身上的血汙走出了浴室實在是撐不住了終於睡了過去。
寧安心裏一直惦記著冷默川,一晚上也沒有睡踏實幾乎在噩夢中度過。
突然耳邊卻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寧安忙坐了起來,頭暈沉沉的疼,難道是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