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冰這幾天確實挺忙,今天就是他去指定銀行和顧南荀手下交換彼此手頭把柄的時間。大哥本來不想讓他去的,畢竟他的心理疾病治好也沒有幾年的時間。
如果再犯了,對於自己和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人,對於他的生死之交冷默川都有些不太公平。
他的命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是他的那些兄弟們給他拉回來的。但是幾年前的那件事就像是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兒巨石,他不搬開不得勁兒。
但是這塊兒石頭好像很難搬動,不過賀冰天生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他想這一次試著能不能走出他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條低穀。
很快賀冰在銀行的保險櫃裏看到了之前顧南荀發給他們那些資料的原件兒,果然是殯儀館那邊的人出了點兒狀況把當初喬華的事情透露了出去。
他拿著東西回到了車裏,隨即開車到了海邊,這邊的海岸還沒有開發出來不過大哥已經買下了開發權,很快就會發展起來。
賀冰提著文件袋子走到了海邊的岩石灘邊,隨即蹲了下來將文件袋子裏的東西一樣樣拿了出來。
各種法醫鑒定證明,死者最後的照片,照片那個風華正茂的女子渾身慘不忍睹的斑斑傷痕。
賀冰覺得渾身微微發抖,他用打火機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才平息了自己心頭的那點兒慌亂。
賀冰取出一些文件和照片用打火機點著燒了,直到文件袋子裏突然跌落出一張喬華高中時期的照片,眉眼和現在的喬薇爾仔細看看還真的挺像的。
賀冰吸了一口煙隨即將照片湊到了打火機前,突然也不知道為什麼,賀冰又將這張照片留了下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他覺得一個女孩子已經被自己用那麼殘忍的方式在這個世界裏抹殺,這張照片估計是這個女孩子留在這世上的最後軌跡。
賀冰緩緩站起身來,一股海風刮來將地上的那些灰燼吹進了海水中很快稀釋消散不見。
“橋歸橋,路歸路,當年我請香港的大法師給你做了三個月的水陸道場超度你。當年是我害了你,我不對,我有罪。你放心我會照顧你妹妹。”
賀冰的聲音與其說是呢喃更像是帶著幾分顫音的哭訴,聽著令人的覺得心頭有點點的發麻。
他剛走到了車邊,冷默川給他打來了電話。
“大哥?”
“凱越,幾個人都在,你過來一下。”
賀冰還沒有說是什麼,大哥那邊的電話已經掛了。
他知道大哥這是不放心他,能讓大哥現在和蜜裏調油分也分不開的寧小姐分開專門帶人請他去他們龍興自己的老窩裏喝酒,絕對也是夠意思了。
賀冰也不敢耽擱,忙開著車去了凱越的包廂,頂層專門有一個豪華的大包專留給他們幾個人閑暇時候聚一聚。
米蘇提議這個包廂絕對不準帶家屬來,這可是他們這幾年打拚的最後根據地。是他們幾個人什麼狗屁的心靈港灣,是單身夜的聚會之所。
總之賀冰不懂那麼多,有一點兒可以明確這個包廂連寧小姐都沒有來過。
他很快走進了包廂,一進門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