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穿過長長的走廊到了會展中心外麵的一處小花壇前,深秋的晚風有點兒冷,稍稍透著幾分刺骨,她的心情簡直糟透了。
她隻是受不了為什麼自己的親人總是遠離她,讓她陷入這樣艱難的境地,顧南荀其實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是一個親人的存在了。
她一直拿著他當做自己的兄長,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在自己的麵前變得這麼的陌生。
寧安在花壇邊的木頭椅子上緩緩坐了下來,她一會兒還有一些應酬現在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是一個不會記仇的人,她的父親雖然是跳樓自殺但是如果沒有顧淮的逼迫他那個時候也不會死,隻是現在她不得不放過那個混蛋。
突然寧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忙拿出了手機一看是冷默川打來的。她頓時微微一愣,冷默川今天去美國參加一個國際會議,現在應該是剛倒過了時差,準備參加那邊的會議。
那個國際性的投資會議對於龍興實業集團很重要的,現在應該是開會期間,他怎麼給自己打來了電話?寧安忙接了起來。
“安安,”冷默川那邊的聲音有幾分帶著疲憊的沙啞。
寧安頓時心頭一震,感覺之前空蕩蕩的整個世界頓時一點點的被填滿了。
“剛才見顧南荀了?”冷默川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
寧安知道冷默川就是她整個人生世界裏的神話,她不必試圖隱瞞什麼那實在是太徒勞了。
“嗯,”寧安聲音有幾分微微的顫音,聽在了冷默川的耳邊,讓冷默川的一顆心狠狠揪扯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兒?”冷默川的聲音隔著整個太平洋帶著幾分濃濃的冰冷睡意,還有一點點的驚慌。
“我沒事兒的,我在會展中心一會兒準備和薇爾參加會展中心的酒會,不說了,你去忙吧,別耽誤了你的正事兒。”
寧安不能讓冷默川擔心,不然那個人衝動之下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搞不好回來把顧南荀揍一頓都是有可能的。
“什麼叫正事兒,你的事兒永遠都是正事兒,顧南荀和你說了什麼?”冷默川那邊有幾分不依不饒的霸道,他的女人即便是要欺負也隻能他來還輪不到不相幹的人插手。
顧南荀這個混蛋看來是真的活膩歪了,他冷默川之前放過他那是因為有寧安的情麵在裏頭,還真的以為他動不了他?小癟三兒!冷默川緊緊握著手機,鳳眸冷冽了幾分。
他高大的身體坐在了室內綠色景觀區的卡座裏,眸色已經有幾分冷冷的殺意了。
剛才他派在寧安身邊的人給他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說是寧安進了顧南荀的房間,他倒是不懷疑自己的安安給他戴綠帽子,安安的人品他信得過況且他自己的魅力他還是比較有自信的。
主要是顧南荀這個混蛋就像一張討厭的牛皮膏藥緊緊貼著他的安安,這件事情想起來都是有些膈應的。
現在他的屬下又發了一條信息居然說他的安安獨自一個人走到了花壇邊吹冷風,他頓時坐不住了,本來已經輪到了他發言他不得不找了個借口說上洗手間出來給寧安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