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色有點兒黑了下來,寧安緊緊拽著冷默川的衣領,眼角的淚水順著下巴劃過臉頰,一滴滴落在了冷默川的臉上。
冰的慌,卻又像是灼熱的火焰一次次燃燒著冷默川的靈魂。冷默川知道自己錯了,他既然選擇要放手就不應該做這些事情。
抽刀斷水的事情不能做,但是冷默川卻是犯了愛情上的大忌諱。
他隻是想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即便是不能愛她了,可還有那麼愛她的顧淮陪在她的身邊也挺好的。
寧安倒是沒有體會到冷默川的這些心思,她咬著牙看著冷默川那張混蛋至極的臉:“冷默川,你是不是覺得遊戲人間挺好的?是的,你這麼這些富家子弟可以隨便玩兒弄別人的感情,將那些寶貴的東西踐踏進塵埃中,你們覺得這很刺激是嗎?”
冷默川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寧安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
她緊緊揪著冷默川領口看著他道:“一年前,我從噩夢中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到了這裏,這裏的保安說你已經將房子收回去了,我的東西被丟到了外麵的庭院裏,你能懂我當時的心情嗎?別人家即便是養一條狗丟棄的時候還有幾分感情呢,你呢?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我最無助的時候,你在哪裏?你知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多麼渴望你能在我的身邊,即便是你有難處不在我的身邊,我也能理解。但是電話總得有一個吧?即便是你因為我弟弟的事情遷怒在了我的身上,可是即便是要遷怒要拋棄,即便是你讓我去死,你也得給我一句話兒不是?!你這算什麼?你覺得玩兒我是不是很開心?!!”
冷默川深邃的眼眸掠過一抹哀傷,這樣的神情讓寧安覺得很陌生,這種哀傷的調調和冷默川高大上的人設根本不配。
“小安,不管我們之間能不能再走下去,我從來沒有捉弄你的意思,真的,我……”
“哈!你們這還進行的挺激烈的,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門口傳來了鄭文博的聲音,帶著點兒雅痞的調調。
寧安忙站了起來看向了門口,居然是鄭文博?一年前鄭文博突然出了車禍,那個時候寧安還在醫院裏看過他。
後來寧安在羅馬出了事兒,自己還自顧不暇也顧不上打聽他的消息,再後來她好一點兒後問過喬薇爾,喬薇爾說鄭文博離開了海城。
現在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好像誤解了她剛才和冷默川的關係,寧安覺得有幾分恍惚。
鄭文博看了一眼寧安,短短一年多沒見怎麼這麼憔悴,他覺得自己就挺倒黴的,居然碰到了一個比他還倒黴的人。
這一次顧淮的事情,他也聽人說了,他更沒想到寧安居然會重新喜歡上顧淮,這兜兜轉轉的把人都整暈了。
鄭文博依然穿著機車裝,兩隻手插進了褲兜裏,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寧安的身邊,抬起手臂勾著寧安的肩頭笑道:“小安,好久不見了,我們哪天去喝一杯?對了,我在鼎盛珠寶的那些股份你還給我留著呢吧?”
冷默川死死盯著鄭文博那隻不老實的搭在了寧安肩頭的手,咳嗽了一聲:“鄭警官,不要賣關子了,今天我找你來有重要的事情。”
寧安一下子轉過臉看向了鄭宇,頓時傻眼了?警官?她是不是幻聽了?誰不知道鄭文博的爸爸鄭老爺子底子有點兒黑,他的兒子居然是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