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太太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凝重,好半天寧安才尷尬的笑了笑:“媽,這件事情我和顧淮去辦,您也別操心了,幫我看看還有誰沒有請到。”
寧太太看著賓客的名單抬起手將幾個人的名字劃掉緩緩道:“這幾個人雖然是你爸爸的老朋友了,可是你爸爸人走茶涼,我們也好幾年沒有聯係了還是算了吧。”
寧安頓時明白了,當年寧家遭遇了那麼大的變故,之前和爸爸稱兄道弟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伸出援手。
她當初已經慌了神,況且她那個時候一門心思的讀書搞設計, 當初寧家最困難的那一段兒時間都是爸媽在找關係,也許媽媽知道這幾個人當初是什麼嘴臉。
她之所以把這幾個人寫進了名單裏,是因為最近自己在一次商業酒會上遇到了這幾個。
因為之前在家裏也見過爸爸請他們做客,她自然而然熟悉了。這一次她放出消息準備和顧淮結婚,結果這幾個人主動來找她幫著忙前忙後介紹酒店什麼的。
寧安一下子想到這些人這幾年的生意都不好做,而且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人和她說話的時候多多少少都問詢冷默川的事情。
想到這裏寧安眉頭狠狠蹙了起來,最近不光是這些人,凡是和她認識的能說得上話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甚至剛才自己媽媽劃掉名字的那些人還問她最近冷默川都在哪裏玩兒?怎麼不去高爾夫俱樂部了?
寧安簡直覺得莫名其妙,上一次她已經和冷默川談妥了,從此以後互不幹涉對方的生活,互不介入對方。即便是要合作也僅僅限於商業上,可是現在那些人卻一個個問她冷默川的事情。
她怎麼知道現在冷默川在哪兒?為什麼不去高爾夫俱樂部?寧安收回了思緒,將賓客的名單收好同寧太太笑道:“媽,我知道了,今天您也累了,您好好休息,我和顧淮先去忙了。”
寧太太現在雖然狀態一天天的好轉了起來,可是精神還是有點兒不濟,一旦坐的時間長了就會覺得頭暈頭痛。
寧安扶著她躺了下來,顧淮走出外麵將療養院這個月的消費賬單結了,隨後帶著寧安離開了療養院。
她剛坐進了顧淮的那兩有幾分老舊的保時捷,手裏緊緊攥著單子抬眸看向了顧淮道:“顧淮,我們看看你媽媽吧!”
顧淮猛地轉過臉看向了寧安,滿臉的不可思議。
寧安苦笑了出來:“你別這個樣子成嗎?我又不是去吃了你媽媽。”
她別過臉歎了口氣:“盡管我真的挺恨她的。”
顧淮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緩緩道:“小安,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我不是怕你吃了我媽,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你現在即便是吃了她,我也沒有辦法,也不會站在她那一邊。”
顧淮有些胸悶,打開車窗隨後點了一支煙抖擻著咬在唇齒間想要點著居然手下意識的有些抖,突然想到了寧安不能聞煙味。
他忙將煙從嘴巴裏吐了出來,看著寧安笑道:“算了,算了,咱們對外宣布結婚,自個兒也清楚是怎麼回事兒。我媽媽那邊你就當做是路人吧,以後也不要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