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曼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狼狽的逃出了冷默川的婚禮的,一場有備而來的鬧劇卻是落荒而逃。

雖然被艾曼熙這麼一鬧騰,可是冷默川的盛大婚禮依然進行完畢。

很快所有的客人都被送到了之前冷默川包下來的小島上。

盛大又華麗的狂歡在島上舉行,看樣子是要玩兒通宵的。

隻是一對兒新人卻躲得不見蹤影,不過也能理解,這一對兒實在是經曆了太多的曲折,陸北他們都不好意思再打擾這兩個人的二人世界,未免有幾分殘忍。

凱越酒店頂層的套房裏,到處是大紅色的喜慶。

他們冷家人還是認同中式婚禮的熱鬧,即便如此今天夜裏鬧洞房的人還是不敢太誇張了。

很快紅色海洋裝裹著的喜房裏隻剩下了冷默川和寧安兩個人。

寧安已經換上了中式紅色長裙,帶著幾分中式旗袍的樣式,她本來個頭挺拔,腿很長稍稍腿根部開叉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更是有一種別樣的嫵媚。

此時寧安坐在了鋪滿紅色玫瑰花瓣的中式鎏金柱大床上,背對著冷默川,還有人很搞笑的給她蓋了紅蓋頭,算是鬧了洞房了吧?

冷默川用電子鎖將整個套間的門鎖了上來,還加了密碼,甚至都輸入了他自己的指紋,寧安也沒有辦法從這裏出去。

聽到了冷默川一點點逼近的腳步聲,坐在大紅喜床上的寧安身體有一點點的發僵。

不過她還是一動不動,突然身邊的位置凹下去一塊兒,接著冷默川靠著她坐了過來。

“生我的氣?”冷默川的聲音帶著寵溺,還有一點點的笑意。

寧安沒動,由著頭上的紅色喜紗遮著臉,冷默川心裏頭有點兒怕的慌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顯然他隱瞞病情這件事情確實激怒了寧安,隨後抬起手想要將寧安腦袋上頂著的喜紗揭開,突然發現這樣朦朦朧朧的感覺也挺美。

“小安,我給你解釋一下,是這樣的,”他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輕輕扣著喜紗的邊緣,細心的摩挲著也不摘下來。

“你說咱們兩個認識以來,哪一次不是你欺負我?”

寧安的身體微微一顫,肩頭聳動了一下,有點小情緒。

冷默川看著她倔強的背影不禁低聲笑了出來:“小安,你得講理啊!你說我在酒店裏參加酒會不就是上了個廁所,結果被你弄暈了,丟到了你家裏,一晚上肆意淩辱你說這是不是你幹的?我無辜不無辜?”

寧安的身體又微微一顫,兩隻手握成了拳縮在了喜紗垂落下來的流蘇裏。

冷默川緩緩歎了口氣:“小安,你還記不記得你穿起了裙子就不認賬這事兒,你說是不是你?我頭上那仙人球的刺兒拔了一個晚上,你就說說你缺德不?”

噗嗤一聲,寧安實在是架不住冷默川這麼板著臉說歪理的語氣,一下子繃不住笑了出來。

隨後覺得這樣屈服實在是沒麵子,她抬手將冷默川手指尖輕輕摩挲著的喜紗沒好氣的扯了出來。

“小安,還有後來的種種,你和顧南荀那王八蛋眉來眼去你考慮過我的小心髒嗎?”

“你被人綁架了,我替你挨得那一槍在你那裏就不算數嗎?”

“你說我寵了你那麼久,好不容易有一個你倒追我的機會,你就你能……不能也寵一寵我?”

寧安一下子身體挺直了,突然抬手將遮著腦袋有些礙事兒的喜紗一把拽了下去,轉過身一下子撲在了冷默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