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拿起電話,就聽見黑豹說道:“君哥,剛才一群當兵的進去了。”
“我知道了。”張君麵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心中依然充滿了不屑,真以為叫來軍方的人,就能壓製我嗎,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不久後,張君耳朵一動,就聽見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而且腳步聲越來越響。
大約三秒鍾後,蔣天養起身走向門口。
“這邊。”蔣天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帶隊的青年臉色帶著複雜的笑容:“真想不到,你居然能說動我爺爺。”
“嗬嗬,在很多年前,你爺爺曾經欠過我一個人情。”蔣天養說。
青年點點頭:“那這回人情就還清了吧?”
“幫了我這個忙,就還清了。”蔣天養笑道。
隨後,辦公室的兩扇木門全都被人推開,在蔣天養的帶領下,青年以及他帶來的人走進了屋中。
青年見到老板椅上衝自己微笑的少年,突然脫口而出:“張大師。”
“嗬嗬,好巧啊!”張君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鄭旭,而唐裝老者,也自然就是鄭博了。
“你們,認識?”蔣天養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鄭旭現在卻有些蒙了,因為是他爺爺叫他來的。
難道說爺爺要跟張君作對?完全沒有這個可能啊。
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爺爺對張君十分的看重,甚至要把自己的小姑嫁給這小子,拉攏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作對。
對,爺爺肯定不知道蔣天養要對付的就是張君,否則的話,就算讓自己前來,也絕對是幫著張君的。
瞬間,鄭旭就想清楚了這件事情。
“對啊,怎麼了?”鄭旭毫不客氣的問道。
蔣天養雖然算得上是江州大佬,但是鄭家的事,他還插不上手,而軍隊的事,他更插不上手。
所以,無論從那個方麵,他都不懼蔣天養。
蔣天養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是你爺爺的命令。”
“嗬嗬,如果我爺爺要是知道對方是張君,絕對不會讓我來的。”鄭旭冷笑道。
一旁的蔣子棟本以為鄭旭來了,就是張君的死期,可是沒想到,張君居然跟鄭家還有交往。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想要報仇是不可能得了。
而魯永昌卻是心下大驚,他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跟鄭家還有交往,而且從鄭旭話中的意思可以聽出,就連鄭博也認識張君。
當然了,他不知道鄭博這樣的人也在巴結討好張君,否則的話,他絕對不僅僅是吃驚這麼簡單。
蔣天養咬著牙,一言不發。
在武力上,魯永昌是他所認識的人中最厲害的,而魯永昌顯然不會為了自己跟張君作對。
趙旬被對方一個電話就叫走了,而且趙旬連對方是誰都沒有告訴自己,顯然叫走趙旬的人,能量巨大。
程國斌的請求也被這小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本以為鄭博這回十拿九穩了,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果。
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鍾,蔣天養咬著牙,閉著眼睛說道:“今天我認栽了,你想怎麼辦?”
蔣天養記得,他從步入社會開始,就好像沒有認過栽,就算暫時處於下風,他也會想辦法扭轉局麵。
可是今天,他知道自己是扭轉不過來這個局麵了。
他今天所展現出來的能量雖然不說是他的全部,但也超過百分之八十了,可卻拿張君毫無辦法。
而且他有預感,就算自己用盡了全力,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也隻是白白的浪費自己的人情罷了。
張君收起笑容,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的朝蔣家父子走去。
既然認栽,那麼就是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蔣天養臉色陰沉的可怕,蔣子棟卻是渾身發抖。
“爸,爸,咱們怎麼辦啊?”蔣子棟躲在蔣天養的背後,心中充滿了恐懼。
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沒把張君放在眼裏。
在張君打上門來的時候,他以為魯永昌來了就能解決問題。
在之後,他覺得父親能輕易的收拾了張君。
可是趙旬、程國斌、鄭旭,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心中對張君這兩個字已經產生了恐懼。
“閉嘴。”蔣天養低嗬道,對這個兒子他是失望透頂了,若不是你惹上張君,又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這件事情是我兒子錯了,不過,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您能不能網開一麵,放他一馬?”
蔣天養低著頭,此刻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高傲,身上也沒有身為大佬的霸氣,有的隻是一個無奈的父親。
“你說呢?”張君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