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一臉不屑:“我恨不得他立刻就死了,還會替他求情。”
“看來你們兩個人的仇怨不小啊。”張君嗬嗬一笑。
寒山麵露尷尬之色,解釋道:“那倒也不是,我和許鵬雖然不對付,但也沒有多大的仇怨,隻是我看不上他,軍事素養我能甩他八條街,領導能力他也不如我,軍齡更是沒我長,憑什麼他和我一樣都當排長啊。”
“那你覺得他為什麼能當排長?”張君笑著問道。
人是一種群居動物,所以,就少不了關係,無論是在什麼年代,無論是在什麼國家,都有這種事情存在。
“還不是因為他有關係和會溜須拍馬。”寒山不屑道,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他的關係並不是我們連長,而是上麵有關係。”
嗬嗬。
張君一笑:“能力遠遠不如你的人,依靠著關係和溜須拍馬能和你當一樣的官,那你要是也有關係和會溜須拍馬呢?”
寒山冷哼一聲:“我沒關係,我也不屑溜須拍馬,我可做不到見到領導就點頭哈腰像條狗是的。”
張君笑著更加燦爛了:“或許你是不屑,但你敢說你沒有半點嫉妒嗎?”
“我……”
寒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他很想說自己沒有半點嫉妒,但他知道,這是自欺欺人。
他從小家裏就很窮,高中沒念完就來到了軍隊,在軍隊打拚了七八年,才混到排長的這個職位。
而有些人呢,比如那個許鵬,才來了五年,而且表現的十分一般,可就因為有背景,所以和他一樣當上了排長。
“寒山,作為一個男人,有自己的驕傲是必須的,但你要想走的更高,走的更遠,做人就不能太死板。”張君淡淡的說道。
隻要張君不願意,在這個世界上他不會向任何人低頭,不為別的,隻因為他有這樣的能力。
可若沒有這樣強大的能力,遇到不可為的事情還不選擇低頭呢,肯定是沒有好結果的。
八百年的時間內,張君能從一個普通人成長為大帝級別的人物,少不了他的努力,少不了他的運氣,少不了他的聰明才智,但也少不了他的為人處世。
比如說在你弱小的時候,某個弄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的強大存在讓你幫他做事,就算這件事情你不願意做,那你會不會去做呢?
答案不言而喻。
寒山皺起眉頭,語氣冷了下來:“就算是死,我也做不到像他那樣溜須拍馬、虛與委蛇。”
張君搖了搖頭:“不能太死板,可並不代表要溜須拍馬、虛與委蛇,隻是換一種做事的方法,換一種話說的方式。
打了比方吧,有人朝你借錢,你現在的情況是有錢但並不想借給他。
你直接說我有錢但是不想借給你,你們兩個人之間想做朋友是不可能了,他還會恨上你。
你如果說我現在沒錢,還能不能做朋友我不知道,但他應該不會恨你。
你若是說我現在沒錢,我給你出去借一借,然後沒借到,和他說了聲抱歉,你覺得他會感激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