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抱著康康仔細喂食的溫柔細心,教導時候的嚴苛溫婉,張弛有度,偏頭看著康康玩樂時那淺淺的一抹微笑,總讓人覺得,世間萬物都不及她眼前的一切,悠然靜好。
感覺到靠近的氣息,他恍然回神,宛若一抹黑煙不著痕跡躲開,走到亭邊負手而立。
慕容鳶本正抬手要去拉他的袖子,沒想對方突然離開,手頓時僵在半空。
她眼神一黯,但很快又揚起笑靨,朝他走去,隻是才走兩步卻見對方轉過身,神情怪異,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冷嘲,好似聽到什麼奇怪的笑話一樣。
“賢良淑德?你也配?”
慕容鳶麵色煞白,瞪大眼睛僵硬的看著他,雙目中遍布血絲,仿佛在努力忍著什麼。
“慕容鳶,不管你是要做王妃,還是皇後,本王都不會插手,但有一點你必須記住,無論你嫁給誰,娶你的人都絕對不會是本王。”
衛斯辰閑庭漫步般靠近她,微微垂頭,雙目與她相對,聲音低沉隨意,卻帶著無人能反駁的絕意。
慕容鳶第一次與對方如此接近,卻感受不到半分的喜色,唯有的隻是徹骨的冰寒。
那一雙眼中,沒有哪怕一絲一點的情誼,唯有的是漠然,哪怕連恨都沒有,就好像此刻在他眼中的隻是個不相關的死人。
那噴吐而出的氣息,似帶著濃濃的血腥氣,好似地獄血池中走出的修羅。
接近隻是瞬間,對方便毫不留戀的轉身走開。
慕容鳶急促的呼吸幾下,回神過來,不覺的抱住雙臂,隻覺得全身的溫度都被抽走,凍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抬頭看著已經慢悠悠走上回廊的男人,眼底慢慢浮現一絲怨意,猛的朝他大喊,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般的聲嘶力竭。
“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們注定要在一起,幹娘已經答應年底就為我們賜婚,你的妻子,隻能是我,永遠隻能是我!”
可惜對方卻沒有絲毫反應,腳步連停頓都沒有,似乎完全沒聽到她的喊話一般,漸行漸遠。
她的那些隨侍,看著走過的衛斯辰,連忙單膝跪下,也不敢上前阻攔,隻是一個個麵色慘白。
“我說王爺,您這樣就不怕她愛極生恨,徹底發瘋了?女人有時候瘋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路旁,靠在垂柳邊上的北堂鈞慢悠悠的晃著扇子,看著麵無表情走來的人,似笑非笑調侃。
衛斯辰目不轉睛,腳步沒半絲停頓,隻是在走過一會後慢慢飄來一句話。
“年內讓她遠嫁出第二大陸,亦或北堂家。”
北堂鈞笑容一僵。
換了張臉,衛斯辰回了一味閣,經過後園就見安寧正坐在石桌邊發呆。
看到對方,一身的冷冽氣息不覺的收斂。
他偏頭看了一會,走了過去。
安寧正想著各種對策呢,就聽到耳邊一個聲音幽幽響起,“這就叫辣手摧花嗎?”
安寧被嚇了一跳,猛的一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