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確自遠方而來,隻是偶然路過貴國而已。”安寧微微一笑,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對方既然想和她打機鋒,那她便奉陪了。
旁邊幾人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聊著,每句話都能聽得懂,但合起來就有些聽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聊什麼了,聽得月仙都有些打瞌睡了。
果然她還是喜歡直來直往的人,這樣彎彎繞繞的不累嗎,聽著都嫌累了。
大祭司大概也沒想到安寧那麼難纏,每一句都像砰了個軟釘子一樣被軟綿綿的推了回來,讓他極為窩火,卻又不敢直接翻臉。
大半天費了那麼多口水,結果想套的內容都沒能套出來。
但也因此,他越發懷疑自己的猜疑了。
對方真的越看越不像神使,聽說神使都是非常冷傲不可一世的,別說和你微笑閑聊了,就是一個眼神都未必會施舍給你,有時候你大膽看他一眼,說不定還要被以下冒上的罪名論處。
雖然他並沒有見過真正的神使如何,但總覺得不應該是這麼親和的。
可若說不是又有些說不過去。
不說對方身懷多寶,就說她的氣場和氣勢看著就不普通,那絕對不是普通人類能擁有的,哪怕是高階武者都沒那麼的氣勢,有時候那種無形的氣勢會壓得他全身發酸。
這讓他越往後越焦躁,反而一不小心被對方給套出不少話來。
當然,對方到底是不是在套話他自己倒不確定,但總覺得再試探下去對自己絕對沒有好處。
所以最後他找了個借口結束了這次的聊天,並以帝君的名義邀請他們先在此處住下,明日覲見帝君。
安寧隻是略一思索,便頷首答應下來,隨後一行人便被帶往客房。
當天夜裏,大祭司的房間某處牆壁突然多出一道門,隨後一個中年男子從後邊的門走了出來。
他一過來就見大祭司正坐在椅子上發呆,不由蹙眉,問道,“如何?”
大祭司回過神來,見房間內突然多出一個人也不意外,隻是眉頭皺得更緊,想了想才把今天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什麼都沒有探聽出來?”中年男人狐疑的看著對方。
大祭司臉色微沉,“對方非常精明,口風也很緊,說話也相當謹慎,想要從她口中打聽出什麼來,非常難。”
“那你接下來想如何做?總不能一直這麼拖著,若是軟的不行,那便……”
“不可。”大祭司立刻搖頭,“如果對方真的如我猜想的那般的身份,哪怕不是哪個身份,單今天從對方的氣勢上判斷,便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現如今我們正處於關鍵期,最好還是不要多惹風波。”
中年男人聞言,眉頭也皺起來,“那按你的意思?”
“按我的意思……既然打聽不到,那便盡快讓他們離開,省得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可若對方真的是位神使,能把對方留下,哪怕不留下,隻是讓她稍微站到我們這邊來,用她的名義為噱頭都足夠讓我們的計劃更加事半功倍了,我已經等不及了。”
大祭司看向他,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嘲諷,麵上卻依舊冷靜沉著。
他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不要冒險,反正也等了那麼久,計劃也進行到最後部分,不差多等一些時候,若貿然留下對方,解釋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而且對方看著也不是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