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和小城鎮的人們既淳樸又愚昧,他們身上有很多可貴的品質,但同時也有著令人難以忍受的陋習。在這裏的人們的眼中,被警察帶去調查幾乎是不可思議的。
如果你不是目擊證人,而是一名嫌疑人,一旦往警察局走一趟,那身上的髒水就很難洗清了。除非能找到真正的犯人,要不然這種因為證據不足而沒有被抓捕的人,落在群眾的眼中,那絕逼不是什麼好鳥。
就是那個人,她可恐怖了,幹了壞事還消滅證據,要不是十八線小縣城沒多少攝像頭,她這會兒搞不好就在監獄裏頭呆著呢。別去招惹她,別去跟她說話,她之前做幹壞事沒被抓到,搞不好心裏得意著呢。你要是哪裏惹她生氣了,你敢擔保你的命比之前的受害者好嗎?
潘汐蕾完全可以想象其他人在背後說她什麼,那會令她的處境變得非常糟糕。
潘汐蕾攏了攏耳邊的秀發,強作鎮定,“警察先生,我現在懷著孩子,胎還不怎麼穩固,不宜操勞。要不我們就在這裏錄口供,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名警察的臉都快要皺成一團了,顯然十分苦惱,“抱歉,華國的法律規定如此,我也沒辦法,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這都是些什麼破事,錄個口供,還有碰上個胎像不穩的孕婦。這孕婦待會兒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擔不起那責任啊!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潘汐蕾知道警察的顧慮,明白她是無法推脫了,隻能歎息道:“好吧,我跟你走一趟。”
之前她因為搶了楚萱的男人而在雲城出了名,已經讓許多人反感她了。當然,也有部分的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站在她這邊,不會排擠她。
可是,如今這檔子事牽扯到了坐牢,那嚴重程度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線上。一旦觸犯了法律,其他人都會避她入蛇蠍!該死的劉梅,竟然敢擺她一道!沒有證據也敢指認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等事情了解了,她非要告死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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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汐蕾被帶走,流言的風向立馬變了。
之前八卦群眾還在推斷楚萱虐待員工,導致劉梅在點裏頭下藥,一個個都說得有鼻有眼的。現在,他們又開始猜測是潘汐蕾下的黑手。
潘汐蕾家的店鋪就在楚萱的店鋪隔壁,同行是冤家,潘汐蕾她看著楚萱日升鬥金心裏能痛快嗎?更別提,這兩個女人之前還有舊怨。潘汐蕾搶了楚萱的男人,結果甄誠這渣男丟了工作跑了,到頭來好端端的優質對象成了渣渣,憑白讓眾人看盡笑話。
一轉眼的功夫,在圍觀群眾的眼中,潘汐蕾作為主謀的罪名幾乎就已經坐實了。
“這一次的事件中,劉梅供認你是主謀,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警察拿著筆詢問道。
潘汐蕾抽噎了兩聲,痛心疾首地說:“這絕對是楚萱的陰謀,我之前對不起她,她懷恨在心才故意設下了這個局害我!”
潘汐蕾直接反咬楚萱一口,不停地往楚萱的身上潑髒水,恨不得把楚萱染得跟黑夜一般黑。
警察聞言,握筆的手一頓,臉色十分精彩。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一出比一出精彩!
“劉梅和張小利都是楚萱的店員,他們勾結起來害我別提多容易了。之前劉梅沒少對著我罵,罵我不要臉,說盡了各種難聽的話語。這件事,周圍的人都能作證,你們大可以去查查。你們想想,劉梅那麼恨我,怎麼可能會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