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邊的人興奮地應了聲,然後電話便掛了。不多時,手機便收到了徐哲的短信,周持打開,正是支付寶的賬號。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周持也是放得下,一分鍾內就將四千塊錢打了過去。
徐哲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這次隻說了一句感謝的話。周持看了看,沒有回,隻是將手機塞進了口袋中。
在樓梯的扶手上靠了一會,周持待緩過神才往樓上走去。今日遇到的事有點多,周持緊繃的心弦這會也沒有完全放下來。徐哲的事,陳詩然的事,還有蘇嵐的事,讓周持覺得有點累。
終於回到房中,在倒向那張床後沒多久周持就睡死了過去。
一覺到天明,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周持一驚,趕忙從床上坐起來。比平時更快的洗漱,出門更是沒有坐公車,而是直接打的前往。
饒是這樣,等周持趕到診室的時候已經比平日晚了十五分鍾。
蕭芹還是坐在候診室的那張椅子上,見到周持進來,她抬起頭吃驚了一句:“周醫生來了?”說著下意識地看了看手機:“比平時晚了一刻鍾呢。”
“路上堵車了而已。”周持說了一句,頭也沒抬,直接就進了診室。蕭芹有點在意,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上午時間匆匆而過,除了幾個預約的病患便再沒有其他的人了。那個特別讓周持在意的蘇嵐,也是沒有來。
百無聊賴地坐在診室的椅子上,周持也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昨日的事還在周持腦中回旋,不管是蘇嵐還是陳詩然,說不清什麼,周持總覺得兩人同時出現在浮光豔影不是一個巧合。再者就是金葉辰,那個男人也是謎一般的存在。
周持心中想著,也整理不出絲毫頭緒。
咚咚咚!周持正在思索,診室的門卻被敲響了。
“進來!”周持應了一聲,然後抬頭望去。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蕭芹。“周醫生,你昨天讓我調查的關於蘇嵐的資料,我整理好了。”說罷,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周持伸手接過,“嗯,那放在這裏就好了。”
診室的門又被闔上,蕭芹退了出去。拿過桌上的那份資料,周持又細細地讀了一遍。上麵記載的資料還比較詳細,因為是病人的保密資料,就是身份證上麵也有。周持從上到下瀏覽了一遍,最後將目光投在了蘇嵐的聯係方式那裏。
由於是一對一的心理輔導,周持這邊是留有蘇嵐的電話號碼的,為的就是在任何時間裏聯係上她。
周持又深深看了一眼,躊躇再三,還是摸出手機撥了那個號碼。這是周持第一次給蘇嵐打電話,若不是這兩日蘇嵐沒來,周持也不會這般。
電話終於撥通,在嘟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那邊的人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請問是蘇嵐蘇小姐嗎?我是您的心理醫生。”周持極有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更是將自己的身份也報了上去。
電話那端沒有聲音,周持剛想再開口說一句,那邊卻突然傳來東西碎裂的巨大聲音。而伴著那巨大的音,一個女人的哭泣聲傳了過來。然後隻在一瞬,那邊又有人吼了一句:“蠢貨,快掛!”
之後,便是一串急促的忙音。
周持完全愣在了座椅上,剛剛電話中的聲音就像針紮一般,直直地刺進他的肉中。那旁邊突然傳來的“快掛”聲,甫一聽見周持就認出來了。
能用那樣的語氣說出那樣的話,而且尾音落得那般重,結婚幾年了,周持絕對不會聽錯。
那是他的妻子陳詩然的聲音!
周持被自己的這個認知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又掏出手機,反複地對照了下。沒錯,剛剛撥出去的電話是給蘇嵐的,而不是給自己的妻子陳詩然的。
這樣兩個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湊到一起?周持不禁疑惑,而更讓他介意的,剛剛電話中傳來的哭泣聲是誰的?
蘇嵐的嗎?若是蘇嵐的,也就是說,自己的妻子現在正和蘇嵐一起!
周持被自己推測出的結論嚇了一大跳,然隻片刻他又冷靜下來。目前還是不要先下結論的好,一切還是要等自己弄清楚後再來看。
這般想著,周持慌忙拿起了蘇嵐的病例資料。在電話那欄的下麵,寫著的正是蘇嵐的住址,周持仔細地看了看,地址他還是熟悉的,那是S市市中心的一幢樓。蘇嵐本就是藝術生,更是畫得一手好畫,能有錢買這樣的房也正常。
周持看了看,決定還是親自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