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這麼看著我?”猛然間接觸到周持這樣的目光,陳詩然渾身一震。“沒什麼,隻是覺得,今晚的你比之前都溫順多了。”周持低低地說著,那聲音帶了一點說不出道不明的陰沉。
“我哪有,之前我也這樣啊……”急忙反駁,生怕周持腦袋一熱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之前的你,就像是渾身張開刺的小刺蝟,”周持慢慢逼近,雙手籠罩在陳詩然的兩旁,聲音沙啞低沉:“或者說是小辣椒。可是今天,你就像隻被捋順了毛的小兔子。唔,渾身都軟軟的……”
周持慢慢低下頭,慢慢逼近陳詩然的臉。
溫熱的呼吸,在兩個人的臉頰之間來回攢動。
空調打的溫度不高,兩人的臉上卻都微微泛起了粉色。
“你、你想幹什麼--”
陳詩然不自覺地想往後挪,可是奈何後麵都是床,兩旁又有周持的手臂禁錮著。
“丫頭,”周持沙啞的聲音裏帶了一絲淡淡的情色:“我都脫成這樣了,你不知道我想做什麼?我們都夫妻這麼久,偶爾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也是正常吧……”
“唔……”
陳詩然的臉更紅了,眼睛也慢慢閉上。
一切似夢如幻,然下一刻,一切粉碎。
說時遲那時快,陳詩然的雙眼突然睜開,眼裏閃過的一抹狠毒,一直被壓製在周持身下的右手,不知何時拿了一隻圓珠筆,高高地舉起,又猛地直直戳向周持的眼睛!
周持大驚,急忙躍起,一個翻身,險險地躲了開去。
圓珠筆的筆頭在右邊臉頰上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
不等周持反應,陳詩然像是瘋了一般,再次撲了過來,手上的圓珠筆胡亂地刺了過來。周持急忙跳下床,又重新跳回去去搶陳詩然手裏的圓珠筆。
陳詩然掙紮著,周持用的力道越來越大。
“啊--”
一聲輕呼,陳詩然被周持甩在了地上。
“你以為一支圓珠筆就能把我怎麼樣?”周持惡狠狠地把搶來的圓珠筆狠狠地踩在地上,衝著陳詩然呸道:“你個賤蹄子,難怪剛剛作出那麼一副騷樣兒,原來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要不是老子反應快,現在隻怕兩隻眼睛都給你戳成了瞎子!”
“哼!”
陳詩然見計劃失敗,又氣又惱地翻了個白眼。
“最毒不過婦人心!”周持氣不過,一把拎起躺在地板上的陳詩然,又狠狠地摔在床上:“我看你這女人,良心就是被狗吃了!你說,你在金葉辰的床上,是不是也這麼騷?”
“我的事兒,不用你管!”陳詩然被砸在床上,也不生氣,隻是背過身,蓋好身上的被子:“你我的婚姻不就是這樣,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誰也不欠誰。你跟別的女人鬼混我有過問你一句麼。良心被狗吃了?我看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才比較合適吧。用著我的錢,還想著我爸的財產,真是貪得無厭。”
不像上一次還否認和金葉辰的關係,這一次,陳詩然就像是故意要氣周持一般,直接就承認了。
“你--”周持被堵了回去,氣得也背過身躺著。
“早說你,你不該用藥迷我,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我今天說不定是戳瞎你的眼睛,明天等你睡著,我說不定就拿刀砍了你。橫豎我家有的是錢,買你一條狗命還是拿得出來的。”
陳詩然看周持被自己堵得無話可說,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開心,甚至肆無忌憚地開始進行威脅。
周持背著身子聽著,心中越來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