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你下一步怎麼做，你扯那小子做什麼？既然他不是凶手，那就得盡快找到真凶啊！”
副局長搞不懂，如此大案，不論是冷家核心，還是警局高層，竟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一個無名維修工身上。
他若就是凶手，這麼做自然是可以的。
可關鍵是，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確跟這事的關係不大。
“下一步就是把他放出去啊！”程鬆說道。
“這跟抓真凶有關係嗎？”
副局長很懷疑程鬆是不是被打傻了，這起案件要不要換一個更合適的人來接手。
嘿嘿一笑，程鬆道：“當然有關係，而且非常之大。”
“哦？怎麼說？”
“在真凶一天沒找到之前，他就是疑凶，身上的罪名如何也洗脫不清，將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和工作，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受。
若是個普通人，不好受也得受著，因為除了等待，什麼事也做不了。
但羅晨不是個普通人，在案發現場的表現足以證明，他對每一個線索都有著靈敏的嗅覺，可以輕易發現我們看不到的證據。
而且，他有著即便是我也難以企及的身手，而殺人凶手也是個高手，高手的世界不是我們尋常人能懂的，他們更容易發現對方，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個事實。”
“你的意思是，讓羅晨去幫我們找凶手？”
副局長皺起了眉頭。
他並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作為警局的二把手，他更希望自己手下的團隊迅速在這等大案中成長起來，而不是依靠他人。
同時，這也是一次難得的立功機會，若是被外人搶先了，不但是警局，就是整個政府，在人民麵前也抬不起頭來。
國家每年花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養了我們這一大幫子人，到了關鍵時候卻不能派上用場，這是多大的屈辱！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警民互助，這符合我們警方辦案的核心價值觀。而且，就算我們什麼都不說，他就不會這麼做嗎？冷家比我們更想讓他找出凶手，也知道他暗藏的巨大價值。不然，一個尋常維修工而已，如何值得他們這般慎重對待？”
“所以......”
“所以，我會在去找他談談，不論這個凶手是他找出來的，還是我們找出來的，功勞隻能歸於我們，冷家最要感謝的，還是我們！他隻是個普通老百姓，我們最多給他點獎金，授予點榮譽。以前，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副局長臉上綻放出笑容。
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能同意嗎？我的意思是，他以前在特殊部隊裏呆過，個人能力又是如此出眾，總是有些心高氣傲的，怕是不會輕易點頭。”
“他會同意的！”
程鬆露出了奸笑。
再一次出現在審訊室，程鬆臉上的狠辣全部被笑容所替代。
還是老規矩，關上門，關上攝像頭，看向羅晨，他的眼神就像是個偷情的奸夫。
門口，他的幾個手下手中已經拿好了警棍，做好了隨時衝進去救人的準備。
“我覺得，隊長還是太冒險了！”
“可不是，要再來那麼一下子，醫院都不用去了，直接殯儀館。”
“你說，這小子到底什麼來曆，能讓隊長如此對待？就是那些犯了事的大家公子哥，他都不給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