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鎮壓(1 / 2)

早上,王伯才請李寶金來自己的家裏。吃過了飯,他們一起到王友誌的屋裏來,隻見王友誌穿戴好了,端坐在炕上。一見麵,王友誌瞪著李寶金代言說:“我知道你從我們家吃的飯,還要來繼續與我對陣。”李寶金也不答話,坐在炕上,請了神,代言問道:“已經過了一宿了,有什麼新想法沒有?”王友誌代言說:“有了新的想法了:你應該現在退出這件事,不要蹚渾水。這裏本沒有你的事,是我與王友誌的事。”李寶金代言說:“雖然在這裏本質上說沒有我的事,是你與王家的事,可是王家把我找來了,我就不能不管。作為遊仙,我的特點就是走到哪兒,管到那兒。我要給向我求消災祈福的人一個交代。跟你說,我行道多年,管了不少的仙神鬼魅的事,遇到誰,還真沒有不開麵的,都給我一個臉,一勸就退了。”王友誌代言說:“遊仙也不是欽差,到哪裏都有上方寶劍。你沒有光環。別人給你麵子,那是他們糊塗,壓根兒就不應該貫你這個臭脾氣。你四處遊蕩,沒有一處土地、沒有一個人是你關注的,你四處騙人,享受香火錢,你僅此而已。你還要維持什麼秩序呢?你還要四處裝什麼大呢?”

李寶金聽王友誌說的雖然是句句在理,但王友誌這樣揭他的蓋子,心中竟是好大的不悅。李寶金嘿嘿一笑,代言說:“你還不用這樣說,我不跟你說理,我跟你說的就是現在的這件事。王家家主不喜歡你,這是事實;叫我來請你走,也是事實。”王友誌代言說:“王家不喜歡我,是因為我要在王友誌身上附體,使他一時身體不適,沒能有機會跟他們解釋。他們不清楚。如果我附體成功,我就會給他們家帶來好處,保護他們。他之所以叫你來看看,是因為你說他們家有陰氣,能解除王友誌的病痛,那是你的蒙騙伎倆。”李寶金代言說:“不管是什麼伎倆不伎倆的,能被家主接受就是本事。要不然,你把王家家主說轉,叫他認可你也行。他就會不叫我整治了?”王友誌代言說:“這樣的話,我不是不能說,可我還沒有來得及說呢;對他們家的好事,我不是不能做,可我還沒有來得及做呢。你如果善良,你先退下,我借王友誌的口去向王家家主說去。”李寶金微微一笑,代言說:“這恐怕是你的空想吧。事已至此,還怎麼會有反複?你讓我怎能把已經到手的香火在放下給你?看來,你雖然修行時間不短,畢竟不是在道上混的所得。你還未免單純。挽回是沒有了,你不用說仙理了,你倒是離開還是不離開吧?”王友誌代言說:“不離開,你能怎的?”李寶金代言說:“我行道多年,曆練不少本事。如果使用出來,對你不利,你休要說我不義氣。”王友誌代言說:“我還不是一見到困難、一見到恐嚇就退縮的人,要不然我也沒相信你的義氣。”李寶金惡狠狠的代言說:“好吧。那就成全你的勇氣了。”

說完,李寶金對王伯才說:“你拿一張紙來。我畫一張符。”王伯才就拿來一張紙,遞給李寶金。李寶金在紙上畫了一道鎮壓符,嘴裏念著咒語,說:“我仙唯大,我咒唯靈,仙咒相輔,成就我命。”念完咒語,將火來燒鎮壓符。忽然,一股腥臊的風刮過,叫李寶金也躲避不止,那火苗也搖曳著幾乎要滅。李寶金知道這是胡仙姑在施法術。這股風過去,李寶金就用那火苗還來點燃鎮壓符。雖然沒有了風,可那火苗還是搖搖晃晃的,就是點不著那張鎮壓符。李寶金看王友誌,隻見王友誌啜著嘴唇,正對著那火苗,在吹仙氣。然而這氣竟看不出吹出來。李寶金也吹出仙氣,兩股氣遇到一起,相互抵住,金光閃閃,多次來往,不分勝負。王伯才隻看見李寶金和王友誌相互施法,但看不出二人究竟在幹什麼。李寶金既然不能取勝,暗暗吃驚,也不能點燃那張鎮壓符。堅持了一會兒,李寶金代言說:“我們都放棄僵持,僵持沒有好處。”二仙各自收了法術。

李寶金見不能將鎮壓符焚燒,就拿著鎮壓符,對王伯才說:“你拿來漿糊,我將這鎮壓符帖在外麵的風門門框上,讓胡仙姑不得進出房門。”王伯才就拿來漿糊,與李寶金走出屋來。到了門外,李寶金將漿糊塗在鎮壓符的背麵,就往門楣框上貼,卻來了一股陰風,像刀子一樣,將李寶金的手刮得生疼。李寶金的手激靈一下子,一個不注意,那張鎮壓符就從手中飛出,飛向天空,不知去向了。

李寶金心裏非常生氣,看著王伯才說:“看來這胡仙姑還真是不好對付。如果不下狠力對付,還真對付不了她。以後,你們家怎麼會安生?”王伯才說:“不管怎麼說,還是治好了的好。咱們也得好了,也別傷損了胡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