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送仙(1 / 2)

王友治看閆春玲不管這件事了,閆書禮又依靠他,這件事一定要辦,就對閆書禮說:“大姑的這件事吧,辦到啥樣,現在說不好,這是因為大姑養的這些仙,都是慣常的仙了,能耐大小的也不清楚,他們在一塊時間長了,還興許都結盟了,究竟怎麼對付,還得接觸著看。所以你也要有心理準備。”閆書禮說:“這事既叫你給整,就是信著你了,你就整,有錯我擔著,不怪你。”王友治聽閆書禮這樣說,就說:“有你這句話就中。”閆書禮說:“你說,送走不想供的仙,就叫大姑自己將供他們的仙龕一劃了,送到哪兒,你說行不行啊?”閆書禮說:“好仙,人家要送他走,理解,走了。流氓仙,你送他不走,你咋辦?遇到這樣的事,你家主一般控製不了他。你沒有仙家不是。所以,大姑送不走。我先看看吧。”閆春玲坐在炕上,看著王友治和閆書禮說話。

王友治請來了仙,臉色大變,就對著櫃蓋上的仙龕看。他看了一陣,發現金花教主和藥王壓根兒就沒有來過,狐仙胡紅不常來,黃仙黃榮,刺蝟仙刺蝟銘,蛇仙常留總在這裏。王友治將手一搖,念了聚仙咒語,胡紅、黃榮、刺蝟銘、常留等都出現了,但這些閆春玲、閆書禮看不到。王友治說起來仙話,說:“別的話我也不多說,現在家主要留你們當中的一位做保家仙。家主找我給她選一位,我得為家主負責。我請問,你們都誰參與了夜間在家主西屋裏會聚來的?”黃榮說:“我來了。”刺蝟仙看了一眼常留,沒有說話。常留臉色非常難看,說:“有必要跟你說麼?家主喜歡我們在這兒。”王友治看常留這樣說話,心裏發狠的想:“這是個絆腳石。必須搬開。黃仙和刺蝟仙看來和他有關。”王友治暫且不在和常留說話,問胡紅說:“你也參與了嗎?”胡紅說:“我趕上了,隻參與了一次。”王友治說:“我看你不是常來的,為什麼?”胡紅說:“家主供的仙太多,什麼情況的都有,這是家主的事,我也不便評論。我不來看看吧,對不住家主的盛情,常常供我們香火,我就來看看吧。我來了,發現有些不當的事吧,又都是她供的這些仙幹的,我能說個啥呢。在香火麵前,我們是平等的。我又看不過,隻好就不長來,眼不見心不亂啊。前兩天,我又來,趕上他們聚會,就和他們一起熱鬧熱鬧。沒想到卻驚動了家主。這是沒有想到的。其實,像家主這樣供仙,就是供金花教主,供藥王,人家也不能來,供的太亂太草率了。要是隻供一個金花教主,說不一定就興管用。”王友治說:“你是說到根兒上了。”王友誌對眾位大仙說:“家主既然叫我來選著誰可以做她的保家仙,那我就定下來了,出了胡紅,其餘各位,一概各尋出路。但各位放心,我一定要讓家主體麵地把你們送出本家。家主家裏就這麼一個老太太,希望大家體諒,不要以驚擾老弱為榮。”

常留冷笑了一聲,說:“狐仙姑,你怎麼說,就是斷了我們的香火。如果是家主死了,那是天意。現在你就想為家主把我們開了,我可以聽你的。不過,我們得比試比試,你要是沒兩下子,哼,就別說我們不服,不給你麵子。”黃榮、刺蝟銘也說:“誰都說點啥我們就聽,我們也就不用享受香火了。就得你們隨意了。”王友治笑了一下,隻對常留說:“你說比什麼?”常留說:“比武藝怎樣?”王友治說:“我奉陪。”就見王友治起身,來到了外麵,閆書禮也跟了出來。到了院子裏,王友治站立在院子中央,對麵有一個影子也站立著。王友治說:“開始吧。”說完,王友治和那影子就打在了一起。那影子就是常留。兩個在地上打,又打在空中。常留就顯出劣勢。就聽得金屬聲音,常留扯出寶劍,就來砍王友治。就見王友治一直的躲著。不大一會兒,王友治一招手,手裏金光閃爍。金屬打擊的聲響不絕於耳。一會兒,就見王友治站立不動,略略的喘著氣息。常留跑了,黃榮和刺蝟銘見常留走了,也都溜了。然後,王友治又回到屋裏來,再看櫃蓋上,隻有胡紅還在。王友治對胡紅仙言說:“我隻把你留下,你以後就作閆春玲的寶劍仙吧,再不準別的什麼仙來搗亂。”胡紅說:“謝謝你的美意。就著你清理家主的保家仙,我也不會留在這裏了。保護一個糊塗的善良人,是很不自在的。我也走了。”說完,胡紅竟也走了。王友治發了一陣呆,然後送走狐仙姑,回到原人狀態。

閆書禮問道:“你說了半天,又打了半天,都是幹啥呢?到底怎麼回事?”王友誌說:“果然事情不像咱們想象的那樣。”然後王友治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閆書禮說:“這事還真這樣不好辦啊。既然這些保家仙都不托底,或者不想當大姑家的保家仙,幹脆就叫大姑一概裝進袋子裏,扔了算了。”王友治說:“那不行。請來的時候,恭恭敬敬的,送走,還得恭恭敬敬的才是道理。”閆書禮說:“也是。不過,一個仙龕都不給留,大姑也興不幹啊。要不挑著留一個。”王友治說:“好吧。就留金花教主的。反正留誰,誰也不來做保家仙。都是空架子。”閆書禮說:“空架子也給留一個吧。也是個安慰。”王友治說:“行啊。”於是,王友治叫閆書禮告訴閆春玲,叫她燒香,禱告說:“仙們啊,我可伺候不了你們了。歲數也大了,你們半夜折騰,我也受不了。以後我就留一個作保家仙得了。我現在就把你們送走,你們別挑我啊。”說完,閆書禮幫著,找來一個麻絲袋子,隻留下金花教主的牌位,其餘的就都裝進袋子裏,王友治叫她放進河邊的大樹洞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