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那顯然意氣風發,大概一直以來都很順利,他整個人也充滿了自信。
我故意奉承他,張大了眼睛讚歎:“原來您就是東胡的圖那啊!我聽說圖那是個大英雄,慷慨大方,從不恃強淩弱,對下屬也很關心,看來今天碰到您真是我的幸運啊!”
誰都喜歡聽好話,圖那也不例外。我的話讓他心情大為愉悅。
他挑起眉毛,興致勃勃地看著我,嘴角也情不自禁彎起來:“小嘴怪甜的,難怪你男人舍不得。”
就算和拓跋雲是假裝的,我也要做真一點。我臉上露出些微的難為,略帶傷感地低下頭,眼睛看著別處,嘴巴輕輕嘟起說道:“我男人,對我挺好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是真想起了莫頓。心裏更加感到莫名的惆悵。
圖那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粗聲粗氣地說道:“放心,隻要你跟著我,乖乖聽話,討我歡心,我也會對你好的。”
我扭了下肩膀卸掉他的手,不滿地斜睨著他:“對我好還把我好像獵物一樣地丟到地上!”
圖那哈哈大笑起來,立即說:“好,那我現在就去幫你找個大夫過來,看看你的腰,給你治一治。”
他出去以後,剩下我一個人在帳篷裏。我頓時感到渾身輕鬆。說實話,麵對圖那,我還是有點懼怕,畢竟,我的身份隨便一查他就知道。
如果我的身份暴露,對我對莫頓都不是好事。
圖那立即給我找來隨軍的東胡大夫,可是這個大夫一見我,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我,讓我感到厭惡。
他聽說我的腰背摔疼了,伸手就要碰我。嚇得我連忙喊起來。
“我不要他看。”我大聲嚷著,還衝那個討厭的大夫瞪了一眼。
圖那無奈地說:“我這裏就一個大夫,你不要他看那誰給你看?”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他看,出去,你給我出去!我看見你就討厭!別碰我!不許碰我!”
圖那隻得對那大夫揮揮手說道:“你先出去吧!”
等到大夫出去以後,圖那無奈的對我說道:“你不要他看,你的腰就好不了!難道你要一直這樣嗎?”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對他埋怨說:“這個人好討厭,一雙眼睛色迷迷地看著我,我才不要他的爪子碰到我呢!”
圖那聽了哈哈大笑,半真半假地對我說:“那還不是要怪你自己,長得這麼勾人,你不要他看,那我再重新幫你找大夫好了!”
我大喜,連忙再次奉承他:“多謝你了,你對我真好!”
他聽了心情暢快極了,對我調笑道:“現在你不會怪我把你像扔獵物一樣的扔在地上了吧!”
我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
抬眼看看外麵,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不過今天晚上,我大概可以放心了!我的腰傷成這樣,動都不能動,他就算有什麼心思也得顧著我的傷啊!
果然,這一晚安然無恙地度過了!圖那並沒有和我睡在一個帳篷裏。
他是所有東胡人的頭兒,自然也可以帶著女人上戰場。我猜想他是住在別的女人的帳篷了!
一大早醒來,我感覺神清氣爽。不過腰背還是行動不便。
好不容易慢慢爬起來,我一步步挪到門口處,正準備出去。簾子一掀,昨天那個姑娘進來了!
見我站起來,她眼睛一亮,上下打量我說:“原來你的傷好得這麼快,你是在裝腔作勢騙我哥哥吧!”
我忍住氣對她解釋:“我的傷哪裏能好得這麼快?我隻是想出去走一走,活動一下,也許可以幫助傷勢恢複,再說了,呆在裏麵。我也覺得氣悶。”
她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突然熱情地說道:“好,我陪著你。”
其實我隻想獨自一個人觀察一下東胡人的軍營,但是她硬要跟著我,也沒辦法。
外麵天氣晴朗,一群東胡人正圍在一起摔跤戲耍。
我裝作看熱鬧的樣子,慢慢挪過去,眼睛也仔細的查看。
其實東胡人和匈奴人沒有多大區別,他們的衣著甚至愛好和匈奴人都那麼相似,除了口音上聽得出有所不同以外,其他的根本就分辨不出來東胡人和匈奴人的不同。
那姑娘跟在我後麵不住地嘰喳:“你是一直住在燕支山裏嗎?以前出來過沒有?我聽說你有男人了?我哥哥把你搶來,你不會對他心懷怨恨吧?”
她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吵得我不勝其擾。我隻有無奈地轉身對她說:“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山裏女人,是被你們抓來的,你們沒殺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怎麼還敢對你們懷有怨恨呢?”
她緊緊盯著我,不信任的說道:“你說的倒是好聽,可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