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砸了十分鍾,沒有人來阻攔,更沒有人說話,所有的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喬天辰抽風似的暴徒行為,張牧之不說話,賀千軍當然也不會說什麼。
喬天辰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爽過,肆無忌憚的抽不順眼人的嘴巴,肆無忌憚的砸不順眼人的豪車!
真他娘的爽!
“我累了!”喬天辰突然將兩塊石板猛地拍在輝騰車的前鼻子上,一個人的獨角戲的爽點不會持續多長時間,所以他砸夠了,轉身又走到了張牧之的麵前,嘿嘿一笑說道,“爺爺,我就這點能耐了,我總不能去砸人吧,賀姥爺子說的對,車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認為可以了麼?”張牧之眯著眼睛,對著韓忠豪問道。
韓忠豪都要哭了,沒有這麼欺負人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車被砸之後,還得回答這樣蛋疼的問題,你說他能說什麼!能怎麼說?
看著韓忠豪的樣子,賀千軍深吸一口氣,有些不爽的看著張牧之,雖然他心中也極度的憋火,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能繼續撕破臉了,有台階就下吧。
“張瘋子,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就不要在這攙和年親人的事情了。”賀千軍捋了捋自己銀白色的頭發,微笑著說道,“我有個徒孫搞了點正宗的大紅袍茶,去嚐嚐?”
“還是你賀毒瘤懂我老頭子,不愧為多年的老友了!還等什麼呢!走啊!”張牧之哈哈大笑,“是不是猴子摘得?”
“不是的話,我能拿出來丟人麼?”賀千軍附和微笑。
“那快走!你個老不死的,有好東西就知道自己藏起來!你個鐵公雞今天終於肯拔毛了!”張牧之仰首大笑,似乎在這一時間,兩個老家夥都將麵前的事情拋在了一邊,有說有笑的走了……
“真是猴子摘得?”
“是!是!”
……
兩個老先後走進一輛黑色軍用悍馬之後又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賀千軍所說的‘大紅袍’是一種非常名貴的茶葉,現在市麵上能買到的大紅袍都是經過人工培育的,算不上是真正的大紅袍,最正宗的大紅袍是生長在武夷山峭壁上的,人是無法上去采摘茶葉的,每年都是由特別訓練的猴子上去采摘,一年的產量不過40斤左右,這40斤茶葉都是用來拍賣的,市麵上是無法買到的,在97年港香回歸的時候,送出20斤大紅袍時,說把國內一半的茶都送給了出去的話,一點也不假,那年的大紅袍好像拍賣價最高的,所以說張牧之一直在問是不是‘猴子摘的’。
張牧之的出現和離開,整個過程也就短短的十來分鍾,而大部分時間還用在等待喬天辰砸車的時候了,他把賀千軍給帶走了,卻留下了一片爛攤子。
但是不得不說張牧之的出現將整個事件推向了高潮,以及達到了走向尾聲的轉折點,他走了,也把把賀千軍帶走了,卻留下了威嚴,現在的情況,張虎嘯已經掌握了主導權。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張虎嘯和喬天辰那裏,這一個夜晚,這個屬於韓忠豪生日宴會的夜晚,卻成了韓忠豪這一生中最難忘,也是最不願意回憶起來的時刻,堂堂一代英豪,在今天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他隻能隱忍,隻能臥薪嚐膽。
張虎嘯看了那輛被喬天辰的麵目全非的輝騰車,又看了一眼被自己大的大臉臃腫的韓忠豪和被喬天辰抽的像豬頭一樣的韓旭,淡淡一笑,轉身離開了……
事情到達這種地步,也就隻能不歡而散了,在張虎嘯離開之後,其他賓客也都陸續離去。
夏子琦帶著她那特有的典雅微笑,與張豔、柳雅、果粒一同走了過來。
夏子琦豎起了大拇指,張豔卻是歡喜的撲懷給了喬天辰一個大大的熊抱。
“夏阿姨,我也要走了。”柳雅對著夏子琦很禮貌的說道,然後對著喬天辰說道,“今天我去我爸那邊,不會去了。”
喬天辰看著這個冷豔的姑娘點點頭。
“你剛才手持板磚砸車時候太帥了!”張豔擰巴著喬天辰的胳膊,一臉興奮的說道,“還有抽人的時候也帥!”
“是吧!”喬天辰嗬嗬笑了兩聲,然後向著四處看了看,疑惑的問道,“一鳴呢?”
“呢?”
“啊?”
“嗯?”
夏子琦看看張豔,張豔看看果粒,果粒看看喬天辰,他們都幾乎同時搖頭。
“果粒,一鳴媽媽呢?”
“剛才還在,我不知道啊!”果粒瞪著大眼睛,驚慌的四處張望。
“死丫頭,跑哪去了?”夏子琦也擔心的似乎尋望。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夏子琦和張豔再加上小果粒異口同聲的打斷了喬天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