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挽救這場戰爭,玨羅設計了南嶺的一場相見。她做法將穆止劍引到居住的密林裏,當他出現在一棵參天古樹之後,便看到的是玨羅坐在滿樹的白薔薇下。她對他微微一笑,笑容溫婉喜人:“我是玨羅。”
那一眼,便又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穆止劍再次瘋狂的戀上玨羅。
可是這時的玨羅,已然到了要與他訣別的時候,天庭早已下了通令,勒令玨羅回天庭受罰。沒有時間,心愛之人就在眼前,也隻能選擇視而不見,短聚一場之後,又是一個漫長的等待。
玨羅引著穆止劍從南嶺出來,玨羅便狠心離開穆止劍,去彌補自己的過錯。
在凡人看來很困難的事,對於神仙而言,其實再簡單不過。
玨羅給那日與穆止劍同去的另一人墨歸寫了一封信,斷言三日後天郡王朝必亡,又安排了具體的攻城事宜,約定以白薔薇為號,玨羅負責打開倉和西門。條件是穆止劍進城之後,不得屠戮百姓;登基之後,需立下祖訓,世代必須愛民勤政等。
三日後,玨羅見穆止劍的義軍出動之後,先一步趕到倉和,一個簡單的挪移術,將西門的城門撤下去。隨後,義軍入了皇宮。穆止劍早已知曉是玨羅做的,不知怎的認定玨羅就是藏在倉和,並不著急登基,反而滿倉和的找她。
玨羅最終還是出來見了穆止劍一麵,當麵把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從七百多年前的相遇,天庭上的默默想念,到七百多年後私下凡間的執著,再到罔顧蒼生私改天命的悔痛,除了即將麵對的可能灰飛煙滅的懲罰,都一一說給穆止劍聽了。
穆止劍從一開始的不信,到後來的震驚和感動,再到悲傷和切恨,最後劃歸為平淡。
玨羅走得時候,穆止劍沒有挽留,玨羅也沒有哭泣不舍。兩人都知道,兩人之間橫亙著的,又豈是前世今生,又豈是仙凡有別,還有那千萬生靈的鮮血和命運篡改的無奈。
玨羅更是清楚,兩人之間,還有一種結局,叫做灰飛煙滅,永不再見。
與其留戀痛苦,還不如就此訣別。
隻是玨羅沒有想到,她在天庭凡間鬧的這一通,竟沒有上誅仙台。天帝金口玉言,親判她思過崖思過,什麼時候明白了看透了,再下凡間曆一劫。曆得了,過往盡不追究;曆不了,便就此絕命。
玨羅沒有深想當時天帝高深莫測的表情和話裏的玄機,隻覺得幸運,沒有灰飛煙滅,那就還有希望。
進了思過崖,原本是誰也不許見,但是癡魅身份特殊為人又直爽,思過崖的侍衛根本攔她不住,上秉了好幾次玉帝:“小仙修為有限,欄個把尋常仙子倒還有幾分可能,但是淵極帝座的愛徒,小仙……請玉帝恕小仙無能!”
玉帝不說話,隻捋著胡須高深莫測地笑。那守衛無奈,自此隻能視而不見。
癡魅得了便利,常常在崖外看看玨羅。玨羅帶進去了自己的邀請幻月,有時彈一些曲子,大多也是思念穆止劍的緬懷之作;兩人也會聊一些以前從未聊過的話題,比如穆止劍或者衛輯,比如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