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夭夭盛開,芙蕖灼灼,天庭裏又下達了請函,西王母在瑤池舉辦瑤池盛會,邀請眾仙家前往赴會。天庭的仙家們整日裏都閑的無聊,得了邀約,一個個興奮得不行,剛剛從淩霄殿出來,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聚起來,展開熱切地討論。
“依你們看,這次瑤池聚會,青丘的那位主會不會前往?”一個剛飛升不久的小仙子早就聽說了天庭軼聞,等不及眾家開頭,就急不可耐地發問。
其他人資質尚早,也跟著顯擺:“嘿,這你就不知道了。那位主已經幾百年不在天庭,這回估計也不會來的。”
“是麼,早聽說他生來就能化人,風流俊彩,如此人物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小仙失望之餘,捧著手癡呆呆地嘀咕。
旁邊的眾仙家不由嗤道:“卻是風流無狀,所以才敢去調戲堂堂戰神。聽說他男女通吃,你呀,就算他來了,也還是遠著些為緊。得,紫瀾宮的人來了,散了吧,來與不來,瑤池盛會就知道了。”
眾仙家一聽紫瀾宮,紛紛回頭。淩霄殿下,一個青年男子站在那裏,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那是戰神淵極的大徒弟墨隱,仙家們訕訕地摸著鼻子,嗬嗬幹笑著散去。
那人等人散盡了,才小聲嘀咕:“離躚那個家夥,都走了幾百年還不讓師父清淨。哎!”掂量著手裏發給師父的請柬,搖搖頭,也跟著走了。
瑤池盛會轉眼即到,眾仙家們果然又失望了,傳說中風流的離躚上仙沒來。不過讓大家驚喜地是,離躚上仙沒來,倒來了兩位花樣人物。
其中一人一身深紫色的長袍,膚色白皙如上好的白玉,幹淨的眉毛斜斜地飛揚進鬆鬆紮起來的深藍長發裏,眉下一雙秋水瀲灩的鳳目,襯著筆直而高挺的鼻梁和削薄似地嘴唇,十分耐看。
另一人一身素白的袍子,也是眉如遠山,眼似濃墨,唇比朱紅的俊俏模樣,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一身清爽氣。
那兩人慢慢從雲頭下來立即引起一片驚呼:“哎呀,是淵極帝座跟應舒帝座!”紛紛站起來對著兩人膜拜。
那紫衣的是天庭赫赫有名的戰神淵極,白衣的司文的帝座應舒,兩人淡淡點頭,輕飄飄落座。姿態溫和,又透著無盡的尊貴。
酒過三巡,淵極首先耐不住這群人的打量,扯了個幌子往瑤池園裏去。應舒心頭一打量,也跟著他一同出來。兩人邊走邊踱步,看似漫不經心地討論起玉帝的那檔子事。
淵極道:“敖青那兒子資質雖然不錯,但說到底還是缺了些靈氣,不怎麼稱我的心。收他做徒弟,我實在有些勉強。”
應舒便道:“話是這麼說,但天帝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平素再怎麼恣意妄為,龍族的麵子你還是不能不給的。”
淵極抬起白皙的手腕撫額,歎息,才道:“哎,如今這九重天上的神仙,大多呆板無趣,要找個有意思的稱心弟子,委實太難了。”
“那你到底中意什麼樣的?”應舒笑了。
兩人說著,已經踱步到了瑤池園的一株薔薇花下。
這株薔薇花的種子不知道從哪裏飄落在瑤池,被瑤池仙境裏的小仙子稀裏糊塗的種下,薔薇種子破土而出時,竟抽出了兩根芽,枝藤蔓延後,便開出了一白一紅兩種顏色的花朵。紅得豔麗,白的清純,兩種不同的美態,在同一株花上表達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