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啊,殿下啊!要屬下怎麼說您才好?”
她剛被朔風帶走,秦慕白便一臉受不了的表情,皺著眉,抖著手指著表哥,沒好氣的數落道,“跟殿下您說過多少遍,對她用硬的隻能適得其反!屬下看殿下您有天總是要把人逼死了,您才甘心!她要看,您就讓她看個夠不就行了嗎?又不是那什麼墨文,殿下怕什麼?”
然而,麵對他的好意勸告,表哥竟是充耳不聞,他咬著牙,鐵青著臉,冷聲放狠話,“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叫墨文的人找出來,然後當著她的麵將其剁成肉醬!”
“你!”
表哥此言一出,秦慕白顯然怒極,連敬語尊稱都忘了。他恨聲扔下一句,“不可理喻!”,隨即便扭頭就走。
而表哥在轉臉看了他一眼後,衝他扔下一句,“離她遠點,若是再讓我看到你跟她有任何肢體上麵的接觸,我饒不了你!”,即刻拂袖而去。
對於表哥的威脅,他怕嗎?
他彎唇無聲笑了起來,他怎會怕呢?頭一回看到表哥竟也有妥協的時候,對之沒辦法的人,他心裏高興的很。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把人搶走,帶回天祥,可惜他沒那個能力,他現在還不是表哥的對手。
他輕歎口氣,低眼看著自己的手,將手緊緊捏成了拳頭,在心裏暗暗發誓,總有天,他一定會超越表哥。
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半晌後,他又輕輕歎了口氣後,起身走到房門口,喚人進來清理她不久之前剛吐出來的東西。
第二天,她就被表哥關了起來,隻不過她這次並未像之前一樣,安安靜靜地待在房內,直到表哥放出她。
在她砸光了房內所有的擺設,並放出狠話,若是表哥不讓她見他,她即刻就去死之後,他就被表哥帶到了她的麵前。
她足足看了他三天,隻是看著他,沒再做別的。這三天當中,她對著他哭哭笑笑也不知多少次,他知道,她雖看的是他,可心裏一定是在想著那個叫墨文的人。
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位叫墨文的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但他不敢問,因為表哥就坐在她的身側看著她。
總算,表哥有事走開了,他忙問出了心中所想,“墨文他是個怎樣的人?”
聽到他出聲,她似被從夢中被驚醒了一般,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後,彎唇笑著說,“墨文他很溫柔,笑起來像太陽一樣溫暖,能溫暖人心。”
他還想再問,可他此時聽到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隻得閉口不言。
三天之後,她總算不要看他了,恢複至往日常態,很安靜,不太說話,也不怎麼笑的,根本不像個孩童的樣子。
表哥花了一個月的時日,傳令整個風國境內,也沒能將那位墨文找出來。畢竟墨文,不知是字,是名,還是號,要想找出來談何容易。
找不出來,表哥也隻得暫且擱下,因為他們大婚的日子就定在下月月中,有的是需要他親自過目,親自去辦的一應婚禮事務。
而她卻像是這場盛大的婚禮跟她完全沒關係一樣,終日窩在房內看書,累了的時候也隻是至太子府內的園子裏麵走走。
偶有與他不期而遇的時候,她也隻是遠遠的看他一眼之後,就主動避開了。
時日總是走得飛快,很快便到表哥與她的大婚這日,他被安排在喜堂內觀禮,可待他看到表哥牽著牽紅牽進來的人時,他被驚呆了!
哪怕是蓋著蓋頭看不到臉,可身著喜服的這位新娘,絕對不是她!她才十|四,身高還未到表哥的肩膀,可眼前這位的身高卻超過了表哥的肩膀。
可讓他更加震驚的是,一屋子的人,包括表哥在內,都竟似均未發覺如此明顯,一眼瞧之便能看出的錯處一般,表哥竟然還一臉歡喜不得了的表情,與這位明顯不是她的人行了成婚之禮!
她人呢?
他在心中震驚之餘,忍不住在心裏思索,逃了?!可這怎麼可能?她一小姑娘哪裏有這麼大的本事?可,可眼前這位新娘真的不是她啊!還有為什麼隻有他發覺了,其他觀禮的人卻全部視而不見?
他的疑惑直到第二天一早,表哥醒來之後,發現睡在身側的人不是她,而當即暴跳如雷的領了人在攀城內四處搜人時才得以解惑。
她不止在表哥身上下了致|幻的藥物,她還在除了他之外的,其餘參與此次婚禮之人的身上全部下了致|幻藥物。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辦到的,但她確實是逃了。她不但逃了,且逃得無影無蹤,任憑表哥翻遍風國境內都沒能把她找出來。
她去了哪裏?
不止表哥想知道,他也很想知道。在他回到天祥之後,表哥每隔兩月便會飛鷹傳書給他,詢問她有沒有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