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聞,你們雪族人不是接待外族人的嗎?為何這位漢族女子吳明卻能在你們雪國生活?”
他在與她不痛不癢的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與她此次所購的書籍有關的話題之後,他問出了他所想知道的問題。
“這有什麼!”
她笑著,一臉沒什麼大不了的神情,解釋道,“吳明她是你們漢人家的千金小姐,她柔弱得連隻雞都追不上,都殺不了。她不但連隻雞都殺不了,沒人照顧她,她怕是連飯都吃不上,她對我們雪族人一點威脅都沒有,當然沒人會為難她。”
柔弱?連隻雞都殺不了?沒有威脅?她確定她說的是貓兒?貓兒確實長得柔弱不假,也可能確實捉不住雞,可要說沒有威脅就。。。。。。
他強忍住心裏想大笑出聲的衝動,接話道了聲,“原來如此。”他雖還想繼續問下去,但她此次所購不過幾本書,即便再難尋,然耗時太久反而會引起她的警覺,他便伸手在背後做了個手勢,讓廷雲將書送過來。
送她出門的時候,他笑著問她,“麗雅姑娘,你下月還會來嗎?”
她沒有開口,隻是紅著臉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便轉身小跑著離開。
他立在門外,目送著她遠去。
自從確定了貓兒活著,並且身在雪國,他每日都在數著日子在過日子,他的心備受煎熬,恨不能即刻便見到她,可他沒辦法,他隻能忍。
漫長的一個月,總算又熬過去了,四月底,那名喚麗雅的雪族姑娘果然來了。隻不過她這次不但不買書,還給她帶來了他們雪族的特產。
她在進來之後,將手中的包裹放在櫃台上,羞澀地看著他,笑著說,“這是謝謝你上次招待我,請我吃糕點的謝禮。”
“多謝。”
他也不與她客氣,在致謝了之後,放柔了語氣,邀約道,“既然來都來了,就喝碗茶,坐坐再走,好嗎?”
她語氣輕快地應了一聲,“好呀。”然後也不需要他再招呼,便徑自走至放至在櫃台前麵,靠牆放著的桌前,在凳子上坐了。
他幾步走過去,在她的上首位置坐了,隨後抬眼看向她,麵露歉意,開口道,“你我也算熟人了,我卻一直忘記跟你介紹自己,真是失禮。”道完,他也不等她反應,緊接著便又道,“我姓紫,單名一個墨水的墨字,天祥鼎城人,來嶺北是為尋我那已經失蹤了三年多的堂妹而來。”
他話一出口,便見她麵露好奇之色,開口問道,“那你找到了嗎?你的堂妹?”
“沒有。”
他略微搖搖頭,皺起眉,歎著氣的回道,“唉,我找遍了北荒與嶺北都沒能尋到她的半點蹤跡。”
隨著他的話出口,他便看到她微微皺起眉,在低頭默了頃刻後,抬眼看著他,問道,“不知紫墨你的堂妹,她長得什麼模樣?可有什麼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他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她話音一落,他便開口答道,“她長得很白,喜歡酸甜的食物,喜靜不喜動,喜穿素淨的衣物,至於說什麼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則就沒有了。”說完,他裝作似剛想起來一樣,在說了聲,“哦,你等等。”,之後便迅速起身至櫃台後麵,從放在櫃台後麵,存放書畫的陶罐內抽了一副卷著的畫,隨即快步走了回去。
迎著她疑惑的視線,他在將手裏的畫解開的同時,開口解釋,“這是我堂妹的畫像,你常來嶺北,你幫我看看你可見過我堂妹。”
畫才剛一展開,她便一臉驚訝的出聲道,“紫墨,你的堂妹跟吳明長得很像啊,隻不過吳明比你的堂妹要胖上一些!”
“真的嗎?”
他將手裏的畫隨手一放,伸手一把握住她隨意放在桌上的手,急切的問她,“她今年可是虛歲二十二?是不是不太喜歡說話,也不太願意搭理任何人?是不是有點老氣橫秋的不似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
她因為他刻意為之的舉動,瞬間便漲紅了臉,但她並未掙脫,而是仰臉看著他,連連點著頭道,“真的!真的!吳明今年也確實二十二歲,她平時也確實不愛說話,不怎麼搭理人,至於你說的老氣橫秋我倒是沒覺得。”
他待她話音一落,忙接話問道,“那我能否請求你,把她帶來嶺北,讓我見她一麵,確定她是否真的是我的堂妹嗎?”
“這。。。。。”
她才剛麵露難色的皺起眉,他便忙露出一臉痛苦不已的神情,用力抓緊她的手,急不可耐似的,再次開口請求,“算我求你了,我找了我堂妹很久了,我心裏麵急得都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