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紅衣女子麵色冷冽,站在宮殿的大門中央。
女子墨發飛揚,金線勾勒出得九隻鳳凰飛舞在豔紅的長裙之上。一襲紅衣的女子仿佛是浴火重生的那第十隻鳳凰,舉步之間,風華萬千。
待她走進,眾人才看見她的容貌。整齊的劉海下一隻如水右眼正在冷睨這晉陽宮的他們,小巧的鼻子微微高挺,一張好看櫻唇微微抿著,優美的鎖骨,白皙的皮膚,無一不誘惑著眾人的神經。
如果她的另一隻眼睛沒有紗布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不過即使她隻有一隻右眼,那萬千風華,和渾然天成的貴氣就足以讓人們折服。
“你叫什麼?你爹是誰?”
陽冥冥走到剛才欺負納蘭玉容的白衣人麵前,上去打量了他好幾圈,才沉聲的問出口。
上官瑾瑜被她打量的很不自在,可是看到她穿的衣服是又不敢發貨,因為這繡鳳的衣裙,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穿的。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陽冥冥陡然一冷,最討厭別人無視她,更討厭別人無視她的問題。
這個人又不是她的相公,她沒有必要忍他。
“我···”上官瑾瑜轉頭,看到她那淩厲的眼神竟然心裏一顫,直接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沒人教你跟公主說話,是不可以自稱‘你’的嗎?”陽冥冥冷笑一聲,不在糾結他是誰這個問題,轉身就跑到納蘭玉容的身邊低聲詢問。
“你沒事吧?”
茶水有色,已經將納蘭玉容的一塊青色衣袍染成了墨綠色,看起來很是滑稽。
“沒事。”
納蘭玉容微微一笑,這笑容卻讓陽冥冥感覺異常的淒楚,不禁心裏一怒,對著納蘭玉容就喊了起來。
“靠,你是死人啊,別人羞辱你,你還笑著跟他說話,你有受虐傾向?”
納蘭玉容沒有再說話,而是將頭垂得很低,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看著他這個樣子,陽冥冥心生不忍,他隻是一個瞎子,又毫無地位可言,被人欺負也是因為她。要是他還在瀾滄國的話,即使是個瞎子也不會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他吧。
靠,陽冥冥低咒一聲,轉身就看向上官瑾瑜,“本宮跟你說了那麼多,你卻一句也沒有回,是不把本宮放眼裏嗎?”
“草民上官瑾瑜參見尊榮公主!”
上官瑾瑜立刻對著陽冥冥跪了下來,就看她對納蘭玉容的關心,他就猜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正一品的尊榮公主。上官瑾瑜的身子有些顫抖,不是害怕尊榮公主,而是害怕她身後的鎮南王,那根本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說到底你還是沒有回答本宮的問題。”陽冥冥有些憤怒,想來這公主的名分也是徒有虛名,這種感覺讓陽冥冥很不好受。
“尊榮姐姐,跟這樣的人說話就是浪費口舌,直接拖出去打個幾十板子,他就知道厲害了。”瑞平從門外緩緩走進晉陽宮,那嬌顏上的冷冽比陽冥冥還要陰沉幾分。
“不要,瑞平公主饒了草民吧,草民再也不敢了。”一聽瑞平的話,上官瑾瑜就在地上磕起頭來。這瑞平公主他是認得的,她性子一向清冷,言出必行,是個狠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