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房間裏,隻放置著一桌一椅一櫃一張床,顯得房間有些空曠。
東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字畫,字跡蒼勁有力,龍飛鳳舞;在房間中間的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束玫瑰。
整體看去,房間的布施雖然簡單卻不失雅致,尤其是那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更是散發著幽香,讓人忍不住放下所有的不快,變得輕鬆起來。
這裏是歐陽逸天休息的地方,也是他平時練習書法的地方。比起那堆滿書籍的書房,他倒更喜歡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作畫、寫字。
而此時的他正彎腰執筆,狼毫在各色顏料中穿梭,手法精練快速,不一會兒,一個人形的輪廓在白色的宣紙上逐漸清晰。
畫的是一個女人。雖然女子的臉部還沒有畫出,可是單憑著那紅色紗衣,秀美的長發,以及畫中人頭上的一個梅花簪子就可以猜測出這副畫,畫的就是一個紅衣女子。
這邊歐陽逸天在悠然的作畫,而躲在書櫃裏的兩個人可就在遭罪了,尤其是歐陽逸澈。
書櫃不大,正好裝下他們兩個人,此時歐陽逸澈為了不讓哥哥發現,將陽冥冥擁在懷中,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空隙。
本來經過一場“大戰”之後,陽冥冥就覺得累的慌,隻想著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可誰知這四周的溫度在升高,感覺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很是稀薄,她好想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於是手就下意識四處胡亂摸索。
“喂,別動,大哥在外麵呢!”
感覺到陽冥冥的手在亂動,歐陽逸澈立刻抓緊了她的手臂,然後像小偷似的,透過書櫃的間隙偷看著自己大哥的麵部表情。
陽冥冥頓時掙紮開來,“放開我,我好熱。”
真的快熱死了!陽冥冥在心底哀嚎,此時的她雖然已經接了媚毒,可是餘熱未消,腦子有點不聽使喚。
“你想做什麼?”
歐陽逸澈立刻一隻手從後麵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怒斥道。
“我好熱,不想呆在這裏,這裏好擠···”
陽冥冥也同樣壓低了聲音,埋怨的動了動身子。
可是她這一動,讓歐陽逸澈不淡定了。
柔軟的身子刺激著他的每個神經,好像每個細胞都在提醒著剛才在她身體裏銷魂的感覺。
雖說歐陽逸澈隻有十六歲,可是在這古代,普通家族男子十五歲都有通房丫頭了,何況他一個皇子呢。十六歲還是童子,他已經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突然一股熱流從腹部竄起,歐陽逸澈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下身的變化,他臉色立刻泛紅,囧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靠在他身前的陽冥冥也同樣的感覺到了,卻依然裝作不知道似的,笑著繼續去開門。
血氣方剛的歐陽逸澈還是有一定自製力的,立刻壓製住身下的欲望,攔住了陽冥冥去打開書櫃的手。
“你做什麼,我很熱!想出去!”
“不許開門!”
一個熱了想要開門,一個怕丟人而不像開門,頓時兩個意見不一樣的兩個人就在書櫃裏相互推搡開來。
在黑暗狹小的空間裏打鬥手腳根本施展不開,靠的都是身體之間的相互推搡。陽冥冥實在是憋足了火,立刻用頭去撞歐陽逸澈的腦袋,全然忘記了剛才身中媚毒的她還欺負了人家。
歐陽逸澈閃躲不開,一顆腦袋重重的撞上了身後的書櫃木壁上,咚的一聲,疼得歐陽逸澈是齜牙咧嘴。
而正在作畫的歐陽逸天衡忽然聽到了一陣悶響,立刻停下了手裏的筆。這聲響是從書櫃裏發出了的?
閉上眼睛,歐陽逸宸暗自運用內力,探尋著周遭的一切。
房間除了自己,還有兩個人的氣息。
歐陽逸宸漫步來到了房間裏唯一的黑色書櫃麵前,手執玉簫,蓄勢待發。
“歐陽冥冥,別不識好歹,隻要你開門我們就都死定了!你知不知道大哥就在外麵,讓他知道我們做了那種事,你要我以後在三哥麵前怎麼抬得起頭?你又怎麼做人?”
被陽冥冥搞得實在是不耐煩了,歐陽逸澈怒吼一聲,索性放開了手,就隨她去了。
反正又不是我的錯,何必要管那麼多?心底一橫,歐陽逸澈打算不管了。
而陽冥冥在這個時候,是使出了渾身的勁去推開這個書櫃的,聽到歐陽逸澈的這番話,向下一驚。
可是她已經不能再停止身體的慣性了,重重的砸在書櫃的門上,身體就這麼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