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望山跑死馬,直到天色微暗之時,嘯月逃兵小分隊才跑到預定的山頭。當即下令,原地的休整。眾狼騎兵如蒙大赦,趕忙拿出一壺水,大口大口的灌著。一口氣跑出去幾十公裏,強悍的座狼也伸出舌頭,懶洋洋的癱軟在地上,活像死狗。
肖天冥帶著一臉輕鬆愉悅的眾人,邊射邊追,玩的不亦樂乎。見到對方終於不動了,操縱獅鷲的精銳騎士也放鬆的喘了口氣。命令獅鷲落地休整。
騎兵躍下獅鷲,從背包裏掏出準備好的肉幹,給疲憊至極的獅鷲喂下。疲憊的獅鷲清鳴一聲,歡快的吞下,大眼睛中閃爍著快樂與幸福。每個騎士都輕撫獅鷲柔順的背上羽毛,眼神,眼神就像凝視自己的愛人……坐騎與騎兵的感情,好似劍客與手中的寶劍,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相互間最值得信任與依靠。
“它們,它們好像小孩子哦!真可愛!”小艾絲毫沒有作為未成年人的覺悟,指著吃飽了嬉戲的獅鷲,眼中閃爍著名為愛心的感情。
“鳥類的智商一般很高,烏鴉甚至能使用工具。獅鷲作為天神的寵兒,成年後,更是能達到十幾歲人類的智商。說起來,你和它們的智商差不多呢。嗯,也許還沒有它們高!”肖天冥打趣道。
“什麼?你敢說我智商低?”小姑娘感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鄙視,張牙舞爪,展示小鬼尖銳的牙齒。
肖天冥還沒回話,小姑娘飛快跑過去,跟三米多高的獅鷲較勁,又跳又抓,差點拿牙齒咬。吃飽了正開心的大家夥,見到“小不點”來挑釁,轉過頭看了看,又用翅膀碰了碰。見她摔了個跟頭,再次撲身而上。
之後,之後一大一小兩個低智商的家夥在眾目睽睽之下,玩到一起了。忘乎所以,不亦樂乎。
獅鷲騎士走過了來,麵容欣喜:“你家姑娘還真不錯!獅鷲看起來很大、很威猛。實際上膽子很小,不喜歡生人的。”
“是,是啊……嗬嗬。”肖天冥抹了把汗,應該是說小姑娘有親和力呢?還是說兩個半大的孩子玩到一起去了呢?智商差不多啊。
難道是黑暗元素體?肖天冥沉思。
百餘隻獅鷲大隊大體把小山包圍了起來,兩方各自休整,秋毫不犯。
見對方都休整的差不多了,肖天冥徑直走向山包頂端獸人的陣營。於三十米外站定,從懷中掏出一支靈魂水晶球道:“嘯月,出來!”
“何方小兒大吵大鬧?”嘯月明知是肖天冥來找茬,故意羞辱。
“你認得這個嗎?”肖天冥舉起手中的水晶球,裏麵存放著瓦藍的靈魂,一個將要做父親的靈魂。魔力催動。一道投影浮現在水晶球上方,瓦藍麵容憤怒而憔悴。幸好肖天冥用秘法保存他的神誌,否則隻能留下一隻迷惘的怨魂。
“該死的!就是你們兩個,壞我大計!化成灰我都認識!”嘯月拿出寶弓,一箭射出,直指水晶球核心。
肖天冥翻身打滾,躲過箭矢,更加憤怒了:“嘯月吾兒,你難道隻會躲在後麵放冷箭不成?傳聞,獸人好戰,從不畏懼決鬥,你畏懼了不成?獸神在天上看著你呢!”
畏戰,在獸人族中是一個絕大的侮辱。獸人寧可掉肉流血,也不願被人說成畏戰,因此獸人之間的決鬥罕有拒絕的。一旦畏戰的名聲落下,一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
別人會說:“這就是XXX家出的懦夫,丟盡了獸人的臉!”一個出產懦夫的家族,將無法在獸人世界裏立足。
“你!你!”嘯月捂著胸口,大聲咳嗽。死亡之指的殺傷是瞬間毀滅,不可阻擋。嘯月重傷之下,再加上獸人大敗,心血逆轉,本就實力大損,兼之一路顛簸逃命,傷勢更加嚴重,此時強行和人動手,連鬥氣都不一定能催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