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書房談話(1 / 2)

夜色彌蒙,如潑墨的夜空靜靜得,聽不到任何異樣的聲響,突然,一個黑色身影竄上了杭城將軍府的房頂,忽而刮起一陣陰風,讓人不自覺得在著夏夜渾身倦冷,身體不由自主得打個寒戰。那風卷起那人鬆散得發,他貓著腰,壓低身子,足尖點地,腳下一片輕盈。與這漆黑的夜,融成體。

那黑衣人於房簷跳躍,終於找到他的目標,他爬在房頂上,小心翼翼地揭開瓦片,他明知道,以自己的功夫,對方絕對不可能察覺,但依舊是小心萬分。待揭開瓦片後,向那碩大的書房看去。

隻見那房內坐著兩人,一個頭發與髯須都有些花白,雖然是年過半百,但是看上去比他身邊那書生模樣的年輕俊朗的男子要精壯幾分,眼眸見是不是射出傲人的精光,那周身的也有一股懾人的威嚴氣勢。

而那書生手裏拿著一把玉骨扇,翹著二郎腿,鬆垮得往那椅子上隨意倚著,那扇子在手中打著節奏,雪白的衣袍本應是白淨書生忠厚的樣子,卻是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這男子,便是與溪雲雪頂了娃娃親,卻又在即將成親之際,與她退婚的男人,封少欽。

而那個髯須與頭發花白,眼露精光,臉帶奸佞的,便是溪雲雪的爹爹,溪承啟。

溪承啟看著吊兒郎當,不把事情讓在心上的封少欽,失望的搖搖頭。也不知道那封丞相封丞秉到底是怎麼想的,派這麼一個混賬東西來與他商量事情,他著實是看不出這封少欽有什麼可取之處。

溪承啟眼裏閃過一抹光亮,暗忖,難道,他在那放蕩不羈的外表下,有過於常人的本事?

溪承啟看著那慵懶得斜靠在椅子上的封少欽,管他有什麼本事不本事。像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浪蕩混球,這是在挑戰他的威嚴。

遂溪承啟拍案而起,怒聲道,“本將與你說話,你若還是這副庸散的樣子,我就讓你老爹廢了你這個成事不足的東西。”

那年輕男子一聽讓他老爹廢了他,立即正襟危坐,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臉上立刻浮現出怯色,不安地看了那老人一眼,“溪伯伯,您千萬別,別告訴我爹,你也知道我爹的脾氣,要是讓他知道了,還不將我的皮剝了?”

溪承啟冷哼一聲,就提了一下子封丞秉,就將這封少欽嚇的屁滾尿流,肚子裏著實是沒什麼東西,就連他那軍營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孤參將都比他強不知多少倍。

溪承啟將桌上的信件扔到封少欽身上,他管不了那麼多,隻要這個廢物能將話原封不動的傳到封秉承耳朵裏,不耽誤了他的大事,那便是好的……

封少欽從信封裏掏出那信件,一目十行得邊看,臉色邊變得凝重,心裏不停得暗歎,溪承啟這老狐狸太過精明了,坐在朝堂上的那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十有八,九那龍椅是坐不穩了……

溪雲雪是他的,若不是為了這溪老狐狸的計劃,為了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他怎麼可能將那如仙氣質的溪雲雪拱手讓與羽月夜。

“溪伯伯,這……”封少欽一改剛剛的吊兒郎當放蕩不羈,他指著那寫滿字的信紙問道,“可是真的?”

溪承啟嘴角翹起一抹奸笑,點點頭。

而此時,因著娘親許氏想著溪承啟而抑鬱成疾,在彌留之際想要再見溪承啟一麵,溪雲雨雙眼紅腫得趕去清輝園,去請溪承啟,再看娘親最後一麵。

剛剛走到書房外,正準備著抬手敲門,忽然聽到那書房裏溪承啟歎氣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溪承啟的說話聲,“羽月夜他將那兩枚遣軍令藏於何處,雲雪還未找到。”

側立於書房外的溪雲雨聽到溪承啟提到羽月夜,身體微微一怔,心裏像是有無數隻小兔子亂跳,她將敲門的手放下,耳朵輕貼著門,靜聽裏麵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