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璽從封少欽衣衫裏尋到一封信,她心中不由一喜。匆忙將那信從衣衫裏掏出,站在窗前,借著那醉鳳樓外長明的燭火暗光,將那信張打開,她一目十行得將那信紙上的內容看完,不由得心驚地吸了一口冷氣。
她側頭看向封少欽的目光帶著嗜血的殺戮。
秋璽從那瑤琴的琴箱內取出一枚小煙花,走到窗前,將那煙花點燃,煙花“咻”得一下飛上了天空,在天空上閃了兩下,便熄滅了。
秋璽坐在窗前,焦急得等待著接應的人,待看到一個黑衣人跳進了房內,秋璽的那顆提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她走到桌前,將被她藏於桌下的信,取了出來,又伏在那黑衣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黑衣人點點頭,沉聲說,“明白了……”
那黑衣人剛想離開,秋璽便匆匆拽住了他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信要親手交給主上,切勿轉交他人,還有,讓主上小心溪雲雪……”
那黑衣人點點頭,便隱入了黑暗之中。
秋璽看著黑衣人離開後,那“怦怦”跳躍的心,仿佛被撫平一般,頓時覺得輕鬆異常,她輕笑著將手裏的信,放到封少欽的衣衫裏。
主上,秋璽能做的都做了,下麵的事情,就看你的了,秋璽希望你安然無礙。
不知為何,秋璽忽然想起了溪雲雪,那瞬間,她眸裏閃過憤恨和嫉妒的神情。溪雲雪你若敢傷害主上,我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將軍府
封少欽離開後,溪承啟便讓跪在地上的溪雲雨站了起來,他捋著下巴上花白的髯須,精明的雙眸打量著溪雲雨,她這三女兒,他是有多少年沒有用正眼瞧過了?這此仔細一看,圓圓潤潤的臉蛋,瑩白的皮膚透著粉嫩的顏色,小巧精致的下巴上方,即便不笑,那嘴角也微微上翹,嘴角與溪雲雪不同,是兩個深深的梨渦,笑起來依然讓人覺得目眩。高挺的鼻子,與溪雲雪那相似的狹長鳳眼和那宛如新月的眼眉。
溪承啟點點頭,溪雲雨,雖沒有溪雲雪貌美,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她兩人各有千秋,各有不同。
既然溪雲雪做事拖拖拉拉,都三個月了,也沒有尋到那遣軍令的蹤跡,是因為羽月夜那皇帝小兒太精明,將那遣軍令藏在讓人想不到的地方還是因為……
他不得不考慮溪雲雪會不會愛上了羽月夜,而故意不去尋找那遣軍令。
若是尋不找那藏遣軍令的地方,他可以原諒,但若是因為愛上了敵人,而沒有尋到他想要的,他絕對不會饒恕她。而現在溪承啟不得不懷疑溪雲雪拖拉的原因。
他看了一眼溪雲雨,嘴邊露出了不同往日,和藹的笑容,“雨兒可願意入宮?”
溪雲雨一聽溪承啟問起她是否願意入宮,她的腦海裏驀然間回想起那日她跳完舞後,宛若遺世獨立,天上謫仙般的羽月夜,臉上猝然浮現出一抹隱約的紅潤。溪雲雨含羞得對著溪承啟點點頭,嬌聲道,“但憑爹爹安排……”
溪承啟看到溪雲雨那嬌羞的模樣,拍掌大笑,“好……好……”
若溪雲雨入宮,她一方麵可以待他監視溪雲雪的一舉一動,省的她愛上了羽月夜,將他的大事毀於一旦。若她真的愛上羽月夜的話,這顆棋子,他不能留……
另一方麵,她可以在宮裏為他收集情報,到時候來個裏應外合,那霧峰城的皇城,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溪雲雨低著頭,聽到溪承啟撫掌大笑,心中不禁浮起喜悅之感。她的嘴角微微上翹,腦海裏不斷想象著進宮後,她與羽月夜濃情蜜意,你儂我儂的情景。
“你明日就啟程,趕往京城,去找你大哥,我一會兒修書一封,到時候你帶著過去,遞給他手裏,他看了以後就知道要如何做。”溪承啟走到桌子後麵坐下,盯著溪雲雨,嘴角浮起奸佞的笑,“進了宮,你給我想辦法讓小皇帝納你為妃,監視溪雲雪,盜取遣軍令,到時候有什麼任務,我會親自書信予你。不能讓溪雲雪愛上羽月夜。倘若有一天她愛上了羽月夜,你便將這個放入她的飯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