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走得很匆忙,而且領頭的那個宮人時不時得鬼鬼祟祟張望。溪雲雪心裏便覺得那三人很是奇怪,待他們走遠她才跑到未央宮外,衝裏麵望了望,並沒有發現不同的地方,心想時不時自己想得太多了?便微嘲地挑了挑嘴角,當她邁開步子離開的時候,那還未落地的腳突然收了回來,她蹲下身子,沾了一下地上的一點猩紅,嗅了嗅指尖,她忽然皺起了秀眉,是血腥味。
溪雲雪抬頭目光深邃地看著那走的很遠的三抹身影,起身偷偷跟了上去……
他們走了很遠,仿佛是快要出了這皇宮一般,四周荒蕪一片,哪裏還有宮裏的奢華?相比來說,這裏就像是一個荒郊野嶺,雜草橫生,毫無生氣可言。
那三個人抬著那個麻袋走進一座看似荒廢了很久的宮內,待他們進去後,溪雲雪才偷偷走出來,她立在那宮外,抬頭看了一眼破舊不堪的匾額,那掛著蜘蛛網的匾額上寫著“蕪芙宮”。溪雲雪暗忖,這是什麼地方?她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人提起過皇宮內還有一座這樣的宮殿?難道是冷宮?
溪雲雪收起心思,壓低了身子,宮裏走去,看著院子裏那一簇簇及腰的雜草,溪雲雪身上起了許多雞皮疙瘩,這草裏麵會不會有蟲子啊?
咬了咬唇,溪雲雪心一橫,有就有吧,解迷比蟲子來得重要……
溪雲雪將腳步放輕放緩,眼睛緊盯著那三人,生怕他們回頭發現了她。溪雲雪隻顧著看前麵忘了看腳下,她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幹樹枝,安靜的院子那“嘎巴”一聲仿若驚雷。
“誰?”
與那聲音響起的同時,溪雲雪“唰”地一下蹲在了草叢裏,那些及腰高的雜草將她遮的嚴嚴實實。從那雜草的縫隙裏瞅到有人衝著她走了過來,溪雲雪的臉都下綠了,心髒“胡騰胡騰”直想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喵……”溪雲雪靈機一動,憋著嗓子,學了一聲貓叫。心裏祈禱著,千萬別過來,千萬別發現她。雙手緊緊攥著,手心裏沁出了汗水。後背也一片涼颼颼地嚇出了冷汗。
“老二,是貓,快回來吧,趕緊幹正事。”一個粗曠的聲音響起,溪雲雪蹙眉,宮裏的太監大都是尖細的聲音,這人難道不是太監?
“二哥,這蕪芙宮荒成這樣,誰趕來?不怕鬧鬼啊?”一個稍微稚嫩的聲音。
那個老二衝著溪雲雪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之後,就衝著那兩人走去。
他一離開,溪雲雪頓時鬆了一口氣,鬆懈地跌坐在地上,小手呼拉著胸口,用隻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溪雲雪的氣兒還沒喘過來,就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怎麼樣?都妥當了嗎?”
“紅豆姐,我們哥兒三個辦事,你還不放心?”那個老大拍了拍胸口,一臉得色。
溪雲雪重新蹲好,從那雜草露出的縫隙裏,看著外麵的情景,待看清那個說話的女人,溪雲雪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是紅豆?她不是素妃的人嗎?
溪雲雪現在腦子裏全是漿糊,她有太多的疑問解不開,唯有仔細得觀察那院子裏的三人,聽著那三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