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的陰謀割傷我心(1 / 2)

當溪雲雪醒過來的時候,麵前是冷清的宮殿,不比她原來的祥喜宮富麗堂皇,除了蕭條就是寒冷。這個地方她很熟悉,就是蕪芙宮,那個從未有人住過的冷宮……

冷宮帝王是不會涉足一步的,留給她的僅僅是一封書信。她將那兩張薄紙看完,淚水摻著苦笑,竟是那樣的酸澀。心好痛啊,就像是好多刀子,一刀一刀的劃在心口,動作緩慢,每一刀都讓她神經繃得緊緊地,每一刀都是疼進了骨骼。

心在淌血,溪雲雪抹幹淚水,悲悲戚戚的笑,讓她看起來是有種被拋棄的怨婦的淒慘。她確實是被拋棄了,不,不算,因為在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她的位置。

他掩飾的真好,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是深深地愛著她。卻不想這一切都是扳倒溪承啟,奪取軍權的一個陰謀。

而她卻傻傻地為了保住他的皇位,將遣軍令的假圖紙給了溪承啟,就是害怕被他發現以後傷了娘親,才那麼著急接她出府。

她更沒有想到,宮裏的內應竟然是溪雲雨,是她把溪府眾人都出賣了。她還是那個常常逗著自己玩的姐姐嗎?那個膽怯善良的姐姐……

寒風瑟瑟,嗚咽的狂風拍打著雕菱花窗,窗子伴著風的節奏扯著“吱吱呀呀”的調子低訴著對這座年久失修的宮殿的不滿。

殿內一隻快要燃盡的矮燭流著血淚,因為寒氣的緣故,忽明忽暗的燭光將殿內襯得更加陰森寒冷。窗外不時有野貓撕心裂肺的叫聲。

“淳兒……”咽喉幹裂地疼痛,溪雲雪從睡夢中醒來,微微起身,將背輕靠在軟枕上,伴著微弱的光看著外間,“咳咳……淳兒,你在嗎?”

突然“啪”的一聲巨響,全身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尋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原來是風將窗子吹開了。寒風不停地往屋內灌著,窗子“嘭啪嘭啪”地隨風擺著。溪雲雪把薄如輕絮的錦被往身上又提了提,顫抖著喊道“淳兒?你在睡覺嗎?”

外間沒有任何動靜,淳兒不在嗎?就連一向與她親近的淳兒也是要離她而去了吧?心不由地再次疼了起來。

也罷也罷,世間共享富貴易,同甘共苦難啊。

溪雲雪艱難地起身下地,沒有錦被的溫暖,寒氣刺痛著每一根骨頭。用雙手攏了攏衣衫,雙臂將身子圈緊,不停用手相互摩擦著臂膀,企圖用這樣的方法能讓自己暖和一些。一點兒一點兒地向前挪動著,走到桌旁汗水已經將衣衫浸透,衣衫吸在後背上,讓溪雲雪更加寒冷。她一手扶著桌子,一手顫顫巍巍地拿起水壺。

粗糙的白瓷水壺沒有絲毫溫度,水壺也沒有水的重量。打開壺蓋,壺裏空空的並沒有水。溪雲雪咽了咽口水,心裏頓生一陣悲涼。

她並不死心,將壺嘴對著杯子控了又控,一滴水珠經不起折磨不情願地落在杯中。溪雲雪歎了一口氣,將水壺放下。看來淳兒應該一早就離開了,就連一壺水都沒有來得及煮。

慢慢地將要挪到床邊的時候,門“嘭”的一聲被猛然推開,有衣服隨著風響起“簌簌”的聲音,腳步聲緩緩地向床邊靠近。她欣喜的轉身,想要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奈何燭光昏暗。

“淳兒,是你嗎?”溪雲雪焦急地問。

來人並不說話,隻是在離她十幾步步的地方停下,逆著光,並看不清他的模樣,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子。

“淳兒?”她又向溪雲雪走近了幾步“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是你?”漸漸看清她的模樣,發上簪著金鳳銜珠的釵頭鳳,流蘇垂在額見,騾子黛勾畫的眉,一雙細長微微上挑的的丹鳳眼,紅紅的唇脂,將她襯得異常雍容高貴,她就像從畫裏走出的女王,讓人挪不開目光。“你來這裏做什麼?”

她將屋子環顧了一圈,然後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桌旁,白皙的手拿起那隻溪雲雪剛剛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搖頭道“嘖嘖,還真清苦啊,怎麼,連一個滴水都沒有嗎?你那個不離不棄常常護著你的丫鬟呢?”然後又一股嫌棄的樣子,將杯子丟在桌上,杯子倒在桌上轉了個圈“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化成了一堆碎片。看到這樣,她滿意的笑了“溪雲雪,住在冷宮的滋味如何啊?和祥喜宮相比是不是冷清了很多啊?不對,應該不隻是冷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