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盤下來的酒樓被吳氏租了出去,討了租子。溪雲雪想要做些買賣維持生計,酒樓的租子若是養活吳氏一個還算足夠,但是要養活這一大家子,那著實不夠用。雲霽初開,溪雲雪早早地起來,便去了雲府,想讓她幫自己尋個店麵,將酒樓開起來。
雲拂影一聽溪雲雪要開酒樓,便主動幫她尋了三層樓的店麵,位於熱鬧的街市,肆豐城本就處在西夏的南界,與南邊的黎國和西邊的秦國相接壤,是最大的交易地,若在這裏開上個客棧酒樓,定會紅火。
溪雲雪見了那店麵,心裏特別的舒坦,一層是寬大明亮的大廳,可以擺上幾個圓桌。二層可以做雅間。三層便可以做客房。
肆豐城的酒樓不少,但是出彩的不多,大多數都是做的家常菜,沒有什麼特色。溪雲雪便想起現代的西餐廳。倘若做一個自助的餐廳,既新穎又能讓客人想吃什麼吃什麼。如此想著,她便將這個想法告訴了雲拂影。
雲拂影聽了也是眼睛一亮,她捏著溪雲雪的臉蛋,驚豔地問,“雪兒,你這腦子裏都裝的是什麼啊?你好厲害啊,我先在都聞到了銀子的味道。”雲拂影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貪財的笑容,“我敢保證,咱們的酒樓肯定能火。”
溪雲雪白了雲拂影一眼,這還沒普的事情呢,現在高興是不是太早了點?“先把這酒樓租下來吧。我這裏沒有多少銀子,你先給我墊上。賺了銀子便還你。”
雲拂影不樂意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斂了下來,她打量著溪雲雪,合著把她當外人了不成?“你我是義結金蘭的姐妹,我怎麼能要你的銀子呢?這酒樓也不用租子,這是羅家的產業。”
“羅家的產業?難道……”溪雲雪滿腹狐疑地瞅著雲拂影,這妮子怎麼把羅家的產業搞到手的?忽然想起羅彬曾求過她幫忙,心裏便有了計較。疑惑的表情也被壞笑代替。
溪雲雪的難道二字拉的允長,就連尾音都轉了十八個彎。這小聲音翹地讓雲拂影不由自主的羞紅了臉,粉粉嫩嫩地麵頰,讓人忍不住掐上一掐。
雲拂影含羞地點了點頭,輕柔的聲音讓溪雲雪不敢相信,麵前的女子還是那個彪悍的雲拂影,“下個月初六,我們就成親了……”
“呀,這麼快,不就剩下半月了嗎?你怎麼不告訴我啊,我這什麼都沒有準備呢?哎,你怎麼不在家裏繡嫁妝,反而跟我跑出來了……”溪雲雪突然想起,她與羽月夜成親那會,可是連夜不睡覺地將大紅嫁衣繡好的。可雲拂影倒好,眼看時間快到了,卻還在這裏與她一起瞎逛。
一聽說繡嫁妝,雲拂影的臉“咻”地爬滿了紅雲,宛若夕陽將落映紅了的天邊的紅霞。她糯糯地說,“你知道,我不會的……”
溪雲雪這才想起,雲拂影從小與那刀槍棍棒打交道,何時捏起過繡花針?這要是讓她繡嫁妝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樣。
“走了,很久沒有去逛過了街市了,想起來與你一起逛這裏的時候,還是幾年前。”溪雲雪嗤笑著挽住雲拂影的胳膊,臉上帶著笑,眼裏卻是憂傷。那年與羽月夜出遊時,還曾與他一起逛過街市。誰料想,幸福居然這麼易逝……
這個時候,日上三竿,街市上人影竄動,比肩接踵地到處都是人,叫賣的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剛剛還沉靜的街市,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了。
雲拂影拉著溪雲雪駐足在一個賣首飾的攤子前,“雪兒,雪兒,你快看。這個簪子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