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雪撇撇嘴,白了鳳歌一眼,頗為不屑,“那師兄就放馬過來吧,要是我死了,師傅不會饒了你,他也不會饒了你……”
溪雲雪做好了與鳳歌對決的準備,突然門外響起了“簌簌”的聲音……
溪雲雪虎軀一震,抬眸向敞開著門的門外望去,待看到來人,她突然愣在了原地,做好要與鳳歌的架勢,也忘記了收回。
鳳歌見溪雲雪愣在了原地,晦暗的目光不可思議地望著門外,就滿心狐疑地轉頭望向門口。看到站在門口臉色慘白如雪的人,他眉角抽搐地跳了兩下,心中大喊,蒼天啊,你這是要滅了我嗎?
他不敢去看溪雲雪,生怕這一看,便露了陷,沒準現在已經露陷了……
鳳歌趕緊走上前,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說,“主上……我,是來要解藥的……”
羽月夜沒有說話,隻是眼睛連眨都不眨地望著門內同樣是一臉錯愕的女子,他推開鳳歌,因為身體虛弱,所以走起路來踉踉蹌蹌。
他似肯定又不敢確定地問,“雪兒?”
很久都沒有聽到他喚她雪兒,六年了,心中百感交集。但是六年來,她比從前淡定多了,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的感情了,這都要靠楚機老人教導有方……
溪雲雪隱去了眼眉間的戾氣,迎著從窗子射進的月光,她的臉被映的格外柔和,讓人心中不由地恍惚。這衣袖攜著清逸月輝的女子,就是那九天玄女吧?
“雪兒?嗬,公子,我不叫雪兒。公子你恐怕是認錯人了……”溪雲雪笑的讓人覺得無比的舒心,她的笑容能安撫人焦躁的情緒。
羽月夜否認地搖頭,那麵孔,那眼眉,那聲音,那氣質,是他的雪兒沒錯。就算她在他的生命裏消失了六年,他也是將她的一切都深深地刻在心裏,刻在腦海裏,刻在骨血裏。隨著他的一呼一吸,她的記憶,她的香氣,都充斥在他的每一個毛孔裏。
溪雲雪就是他活著不可缺少的空氣。
羽月夜一下將溪雲雪拽進了懷裏,因為她衝進他懷裏的力氣過大,一個身形不穩,於是溪雲雪便壓在了羽月夜的身上。
溪雲雪憤怒地瞪大雙眼,他的睫毛近在眼前,又密又長,隨著他閉眼的動作,那睫毛刷著她的臉頰,癢癢的。
這甜蜜的唇,這感覺分明就是她不錯。是她,是溪雲雪……
羽月夜不禁大喜,情感的衝動將理智統統擊退,大手壓住溪雲雪的頭,一個翻身,便將溪雲雪壓在了地上,加深了這個吻……
溪雲雪咬緊了牙關,不給羽月夜任何能撬開她唇瓣,侵入她的機會。她掙紮著,但是身體被羽月夜壓地死死的,她根本就動不了。
欲哭無淚,求助無援。溪雲雪眼中閃過戲謔的寒光,猛地屈膝,狠狠地頂上了羽月夜最脆弱的地方。
這招果然頂用,羽月夜一吃痛,立刻放開了溪雲雪,痛苦的將臉擰成了包子的十八個褶。剛剛還壓製著溪雲雪的雙手,現在正顫顫抖抖地捂著他的下身,在地上打著滾。
溪雲雪站起來,把被他扯亂的衣衫穿好,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目光淡然的讓人心不禁悲涼,她寡淡地說,“都說公子認錯人了,還這麼執迷不悟。”
瞅著羽月夜那雙可憐巴巴望著她的含著淚花的黑眸,溪雲雪的心忽然漏了一拍,她輕咳了一聲,掩飾眼裏的慌亂。從隨身帶著的荷包裏取出一個紅色的藥丸,丟給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鳳歌,“趕緊帶著他給我滾,讓人看了都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