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沈迦因覺得曾泉的眼裏,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東西,他看她的眼神,似乎,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她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情來思索這個問題。
車子,停在了她住的那幢公寓樓的樓門口,沈迦因跟他道別,按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手臂卻突然被他拉住了,她回頭看著他。
然而,就在回頭這一刻,她的整個身體被他攬了回去,她睜大眼睛。
“以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明白嗎?要是有人欺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第一時間過去為你報仇!”他低聲道。
沈迦因愣住了,這家夥怎麼——
“你,要去哪裏了嗎?”她問。
他鬆開她,雙眼深深地望著她。
這張熟悉的麵龐,仿佛讓他看到了另一個人,或許,就是這樣的熟悉,讓他不自主地走向了她,而最終,為了她,答應了父親的條件!
值得嗎?值得啊,怎麼不值得呢!太值得了!
“嗯,要去出差,我在你的新手機輸了個電話號碼,要是有什麼麻煩,不管什麼時間,打鬥可以打給我!”他說道。
盡管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沈迦因還是擁抱了他!
也許,他是自己生命裏最為親近的一個異性朋友!
“你是哆啦a夢嗎?”她鬆開他,含笑問道。
他沒有回答,隻是再度將她擁入懷裏。
沈迦因並不知道,自己揮手說再見的時候,他的車子後備箱裏就放著他的行李。曾泉苦笑了一下,直接開車來到江城機場。當他坐在機場咖啡廳喝咖啡候機時,那個給沈迦因帶來了麻煩的高嵐,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沈迦因的心裏,卻還是不能夠平靜。不停地做夢,夢裏麵亂糟糟的,一會兒是顧逸昀被抓的情形,一會兒是那些人在她身上逼供的情形,一會兒——
她想醒過來,卻被這樣的噩夢魘住了,根本睜不開眼。
“不要,不要,你們,你們不能,不能抓他,不能——”她大叫著,耳畔卻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
“丫頭,丫頭,乖,乖,我在這裏!”
她猛地睜開眼,淚眼蒙蒙中,竟是他!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伸出手,輕輕摸上他的臉。當她的手指碰到他的時候,手指突然燙了一樣收了回來。可是,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邊親著。
她閉著眼,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裏往外流,那鹹鹹的苦澀的淚水,卻被他一點點吻去。
誰都不說一個字,萬語千言,都在心裏流淌著,流到了眼中,流到了彼此的心中。
他輕輕捧著她的臉,視線一寸寸掃描著她的臉,仿佛幾百年沒有見過她了,卻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她瘦了,比之前更瘦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眉尖眼角,似乎在檢查著什麼。
而她,也是同樣,好像這一別,明明隻有幾天沒見麵,隻有一周沒見麵,卻好像,好像過了一生一世。
他依舊是她熟悉的模樣,依舊是她癡迷的那個樣子,眼神中,卻透著濃濃的滄桑。
她舍不得,舍不得他這樣!
可是,盡管經曆了那麼多的痛苦,可他沒事,對嗎?他依舊好好的在她的眼前,依舊好好的抱著她,這就足夠了!
“我們走吧,丫頭!”他一邊吻著她的臉,一邊低聲道。
“去,去哪裏?”她抬眼望著他。
“回我們的家!”他靜靜地望著她,道。
家?
“丫頭——”他抱起她,直接走向門口。
“你,你放我下來,會被人看見的——求你了!”她懇求道。
他停住腳步。
“我,我有話想和你說。”她低聲道。
“回家再說!”他說道。
“不——”她在他懷裏扭捏著,他隻好抱著她坐在床上,根本不放開她。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問。
“小雪給我開的門!”他望著她,答道。
雪兒?
她低頭。
“我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張阿姨會陪你去鬆鳴山療養院,你去那邊住一陣子,好好休養。等身體養好了,再說其他的事。”他深深望著她,道。
她一言不發,隻是看著他。
沉默了一陣子之後,他突然問:“你,和曾泉,很熟嗎?”
沈迦因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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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影兒孩子發燒,昨天沒有來得及更新,向大家道歉,今天這一更短了點,我會在晚上之前再補一更,具體時間不定,大家晚上九點之前來看應該就可以,我會盡量早點。謝謝大家的支持。送上晚來的聖誕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