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沈迦因看著他。
那一天,真的可以到來嗎?
可是,不管會不會到來都無所謂了,此生可以和他愛過,死而無憾!
“哦,對了,我明天要去北京,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他突然說。
“沒事,你去忙吧,最近我們處裏事情也挺多的。”她說。
“快到過年的時候了,你要回江漁還是在這裏?”他問。
“我——”她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肯定是要回榕城去的。
“每年都是回去和我爸媽一起過年,今年,也是。好多親戚同學也隻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有機會見麵。”她笑了下,說道。
他看著她,想起她告訴他的身世,心想,在親眼看到了自己母親留下的字條後,她還能做到心無旁騖地回去養父母家裏嗎?她也想和自己真正的親人在一起吧!
“有沒有什麼想去玩的地方?我們可以趁著過年出去玩幾天?”他一邊吃飯,一邊說。
沈迦因看著他。
“海南什麼的地方就不要去了,人太多,其他的地方呢?我們可以選一個過年不是很熱門的景點去——”他說。
她的心裏慢慢地柔軟起來,放下筷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顧逸昀停下手,看著她。
“謝謝你,我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幸福!”她說。
“我也是!”他輕聲道。
她抬頭看著他,一言不發。
有一首歌裏唱,雖說每個人都是孤單的,卻總是要去尋找某個人,一直在執著地追求那虛幻而易碎的一切。
或許,歌詞裏描寫的都是真的,因為孤單,才會努力想要尋找一個可以讓自己溫暖的人,不管要多少年,不管怎麼樣艱難。
團聚的時刻,時間似乎總是不夠用,時間的車輪總是走的那麼快。當次日清晨的陽光穿透雲層之時,沈迦因的心頭,卻黯淡無光。新的一天到來,就意味著自己和他又要分開不知道多久,不知道多久才能見麵。
他的吻,從背後傳來,她轉過身抱住他,光潔的臉頰蹭上他下巴的胡茬。
“怎麼了?昨晚沒喂飽你?”他咳嗽了一聲,輕笑道。
可她的身體完全貼上了他。
“還想要嗎?”他吻上她的肩頭,問。
她“嗯”了一聲,接著便完全陷入他那濃烈的情海。
他的精力是那麼好,即便昨晚一直耕耘到了半夜,此時卻還是精神百倍。她承受著,迎合著,哪怕自己的身體暗暗吃痛,卻還是在讓自己盡最大的程度接納他。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可是,當沈迦因坐在會議室聽著主任的例行講話時,不自主地夢起了周公。
下午,顧逸昀便和覃春明一家一道上了飛往北京的飛機。
覃春明讓他和自己坐在一起,兩個人一路上聊著說著,覃燕秋不禁笑著對母親說“我爸和逸昀的話真多”。徐夢華看向丈夫,隻是笑了下。
“媽,小飛沒和您說他回來準備幹什麼?”覃燕秋問道。
弟弟覃燕飛打電話說會在年前回到家裏,不再去美國了。可是,並沒有說他回來打算幹什麼,按照那個少爺的脾氣,八成是繼續逛蕩吧!
“你以為我說話他就聽了?隨便他要幹什麼吧,我也管不了了!”徐夢華道。
“趕緊給他找個媳婦兒,看來他是要老婆管的,咱們都沒辦法。”覃燕秋道。
徐夢華笑了,說:“他那個性子,我和你爸還不知道什麼年月抱上孫子呢!”
覃燕秋聽母親說完這話,看了一眼坐在父親身邊的顧逸昀。
現在的顧逸昀全部心思都在工作上,雖然徐蔓在江城,可是,好像兩個人基本屬於分居狀態。覃燕秋知道這個階段對顧逸昀異常重要,畢竟現在是他的一個好機會,可是,難道他和徐蔓真的就打算這麼一輩子過下去了?覃燕秋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和徐蔓在江城的會麵,好像徐蔓自己也不是很在意眼下的分居狀態,似乎徐蔓又在江城找到了自己事業的春天。覃燕秋也不便多問,心裏卻是隱隱的擔憂。
等到了北京,覃燕秋和丈夫一起帶著母親回了家裏,而顧逸昀和覃春明以及齊建峰等人則開始他們的工作行程。
這是顧逸昀與那位吏部尚書的第一次正式見麵,那位和覃春明的關係深厚,顧逸昀作為覃春明的秘書,自然也是見過那一位的。除了這種私下的見麵,當然還有公開場合的。隻不過以前顧逸昀隻是背景一樣的存在,不像這次是主角。也許是因為覃春明之前就和那位大人物通話談過顧逸昀的事,這次見麵隻不過是加深印象,進一步了解。畢竟,從現在開始,顧逸昀以後仕途的每一步都需要和這位大人物接洽。
第一次見麵是愉快的,那位大人物對顧逸昀也表示了欣賞,隻是那位問顧逸昀“單獨主政這一個月,有什麼感觸?”顧逸昀聽得出來對方是對他心存懷疑的,畢竟顧逸昀的履曆裏,秘書生涯占了絕大多數時間。
盡管那位心存疑慮,卻還是答應覃春明,他會盡快推動此事的落實。隻不過,要等一段時間才行,畢竟顧逸昀現在要升任的不是普通職位,而是副省級的位置,那是需要上政治局的會議討論決定的。吏部尚書建議覃春明再找找另一位人物,多一個人幫忙還是有好處的,畢竟顧逸昀此事的確是存在相當的困難。